这话又说的有些不好听了。
三番两次,白胜心里也难免要攒着气,只是那吴用人多势众的,自己也指着这躺的活,这才耐着性子未言。
独自向前打开了个门缝,便是侧身闪出,未叫那孙二娘见得屋里场面。
却见孙二娘皱眉道:“见你家中吵闹,我们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特是来看看。”
白胜听得心下感动,是直想把此事说的嫂嫂来听,好叫兄嫂也能混个富贵。
只是吴用那鸟人实在不肯,白胜也是无奈,按耐住道:“家里来的些亲戚,倒不像惊扰了嫂嫂。我这便叫那些粗人安静的些,莫再惊了嫂嫂。”
孙二娘点了点头,却没这般容易被打发了,又是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纸来,递给了那白胜道:“若是当真有什么差池,莫要与咱家客气。”
“这你拿着,我那官人交待,说不定你就能有用的。”
一听是张墨交待的,白胜也不推辞,不待辨认是何物,便是拿着往怀里揣去。
只是心里的感动终究难以自禁,直朝着那孙二娘拜了拜道:“兄嫂待我白胜,真如嫡亲兄弟一般,我白胜记得心中了!”
这般感叹一句,白胜又是朝着孙二娘一拜,不待孙二娘再开口,便是又闪身回了屋子。
两个说的总共也就这几句话,好似一切皆如常。
...
“夫...夫君这般关切那白胜,那白胜却不过三言两语,也不说的实话,怕夫君的打算是要落空的。”
按着道理来说,张青虽然与孙二娘大事是定了,然到底是未成亲。这夫君之称,还是早的些,也不合礼数。
不过这两人在安乐村里待的这多时日了,皆是以夫妻相称,是以这称呼虽然不算太习惯,也能说出口了。
张青听得这话,却直笑道:“别小看了白胜兄弟,其人还算有些义气。今日越不说实话,倒是对我二人越是愧疚,此事就越是能成。”
孙二娘却不大看好那白胜,更是明白说道:“总觉夫君太过高看,总要失望。白白在这待的一月,最后白费了功夫。”
张青却笑道:“那白胜不说实话,为夫就能不知了那群人的打算?二娘且是安心,既然已费了如此功夫,就不得空手而归!”
“何况咱们二龙山上,缺钱缺粮可是正经事。是以不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了此次机会!”
张青那奔涌而出,由内而外的自信态度,又把孙二娘再度给折服了。
虽然这安乐村里分明就自己二人,孙二娘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给了张青的自信,但听其言语,孙二娘却也由衷信了的。
直是连连点头,心头只存着一个念头:“跟着张青干便是!”
其实孙二娘不晓得,张青这自信,一是来源于自己的先知先觉,二却正是来自孙二娘身上,来自孙二娘那对蒙汗药无与伦比的理解!
张青早就发现,孙二娘武艺不说厉害,却有自己独到的功夫。就说用蒙汗药的功夫,简直就是天下一绝。
通常来说,蒙汗药都是无色无味,溶于水中,没人能发现的出。
偏偏这孙二娘就有一手功夫,能辨认这酒水里有没有蒙汗药。
有了这发现,张青也是不断挖掘,果然发现这孙二娘真是天赋异禀!
使药,辨药,无所不能!
随后这一月张青也没闲着,直叫孙二娘是天天研究蒙汗药,甚至亲自试药。
如此才好险不险,在吴用一行人出现前,算是达了自己要求。
而明日,便到了自己这些“小人物”联合起来,叫隔壁那些“大人物”翻船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