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这位学生家属呢?不是,受累问您一句啊,我究竟要做一场什么样的法事,才能将你给送走啊!?”
百里庆律本就气恼解莲尘这厮突然出现坏了他的好事,现下再一听他这番话,真是一口气没忍住就差点儿翻了脸。
“你这厮,怎的哪儿都有你!”
“嘿,你这话说的,我是这书院的先生,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呀。你还说我呢,你一个学生家属,如何会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我们书院唯一的女眷寝舍门口啊!?你小心我将你扭送官府,治你个采花大盗的罪!”
“你!”
“你什么你,还不速速离去,可别逼我在世界上最有学问的地方抽你!”
“怎么了这是?嗯?莲尘道长,这位是...咦,这不是庆棠的家属吗?这大半夜的,你如何会在这儿呢?”
这边的两人眼见着就要起争执,住在旁边被吵醒的断蓝先生,忍不住的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其他的院子,也逐渐的亮起了灯光,许是觉得面子挂不住,百里庆律这厮愠怒至极的瞪了解莲尘一眼之后,伸手便夺回了仍旧还在他手上的红木匣子,转身便拂袖而去。
目送这厮灰溜溜的离开以后,解莲尘转头便招呼着断蓝先生。
“啊,吵醒先生了,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这家属想私下找不知先生多多关照一下庆棠,拿了点儿东西来,你懂的。不过被不知先生拒绝了,正要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呢。我这将好打发了他,已经没事儿了,先生回去接着睡吧。”
“哦哦,原来如此。那,道长也早点歇息。”
“嗯,好好。”
解莲尘三两句将断蓝先生劝走以后,又转头看了看眼前禁闭的房门。
“人已经走了,女善人你可安心歇下了,时候不早了,贫道就先行离开了。”
言罢,解莲尘站在门口稍等了片刻,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倒也不甚意外的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确定门外没了动静,其实一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不知,这才再次将房门悄悄打开,当看见外面确实是空无一人后,她不知为何,心下竟生出了些许期望落空的感觉来...
诶!自己这是想什么呢,这两尊瘟神走了,自己应该轻松了才是。
思及此,不知又将门再次合上。
“唰啦...”
正要转身回到床榻上的不知,突然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纸张脱墙落地的声响,她疑惑的回头一看,恰好就瞧见了刚刚坠地的一张成色看起来颇为老旧的符纸,上面洋洋洒洒的画着一道她看不懂的咒语。
嗯!?自己的房间里,何时有了这个东西?
她有些疑惑的伸手将这符纸拾捡了起来,然后借着屋内的灯光,下细一阵端详。
自己并没有收到过这种东西的印象,所以,只能是在自己来这儿之前就已经贴在此处了,或者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