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翡迦!开门!”寻上门的解闺璧心急如焚,把翡迦府邸的大门拍的‘哐哐’响。
解小姐急匆匆出门,莫说化妆,衣裳都没换,里面还穿的是在家的居家服,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异兽皮毛做的雪白披风,头发就匆匆扎了个高马尾。
翡迦就在门后面呢。
闷声闷气道:“他说不见……小姐请回吧。”
解闺璧咬了咬唇,掉头就走。
翡迦:“……”
大块头伸出手,看着手上的写好的‘台词儿’,这没错啊!人怎么走了?
思来想去的,翡迦就在门后转起圈子,想着是不是自己把‘差事’办砸了。
而这边,大小姐去而复返。
她就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兵器铺子,‘杀’进去,不多时就拎了一把刚玉刀出来。
提着刀的大小姐重新回到翡迦家门口,“翡迦!再问你一遍,开不开门?”
翡迦忙低头找‘词儿’。
他还没找到词儿呢,只听门外隐有玉刀出鞘的空鸣之音。
‘嗡’!
翡迦面色一变,连退三步。
‘噗喳’一声巨响,被玉刀懒腰斩成四瓣的大门‘吱呀呀’倒下,最后‘砰砰’两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解闺璧提着刀,迈过躺在空荡荡的门口儿‘寂寞如雪’的门槛儿,“解炎,赔钱。”
解炎跟在后面,赶紧上前赔钱,“二太保您多担待,这门……多少钱?”
翡迦根本不理他,横身往解闺璧面前一拦,闷声闷气的还是那句话:“他不见你,请回。”
……
后宅。
吉道天懒洋洋趴在罗汉榻上。
蔺天行在一旁冷眼瞧着阿鹰娜端着盛满墨绿色药膏的碗,给他皮开肉绽的后背上药。
“我让你好好准备升龙一事,你就是这般‘准备’的?”
蔺大君声音冷的好似往下掉冰渣子。
吉道天懒洋洋的,他拿着传讯玉牌,“初十前,先‘钓钓鱼’,与正事不冲突。”
听见前院的动静,蔺天行冷笑一声,“倒底钓的哪条‘鱼’,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一夜对饮,父子俩人之间的心结消去了不少。
闻言,吉道天抬手递出了自己手上的传讯玉牌。
蔺天行接过,粗粗一扫。
额角的青筋凸起,眸深似渊,愠怒道:“嗬!这帮蠢东西,竟真敢挑唆你去行刺!”
“鱼么。下了饵,它自然要咬‘钩’的。”
大君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的郁气排出。
“出十前,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揪出来,杀!”
吉道天道:“自然。我升龙前,‘家里’是要好好清剿一番。”
“只是,初十是关键,这边在如何都是小事,莫要耽误正事儿。”
说罢,蔺天行蹙眉瞧了瞧儿子血肉模糊的后背,“做做戏便罢,弄这么重的伤作甚?”
吉道天倾耳听着前院的动静,“翡迦要拦不住了,父上,您该回内府了。”
蔺天行:“……”
见蔺天行脸色越来越黑,吉道天低声道:“她不一样,她不是母上那样的天女。”
大君凝视着疯了魔似的儿子。
他这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对什么事有过这么大的执念。
“看来我如何劝,你是不会听的了。
非要自己碰了壁,摔得粉身碎骨,头破血流,
才能明白过来人,为何那般劝你。”
“罢了,你且折腾去。
我就看你们两个能有什么好结果。”
语毕,蔺天行起身,理了理衣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走后门,别跟她撞上。”
都走到门口的蔺天行步伐一顿,而后狠狠一拂袖,“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