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沈缘最常用的望气术,现在已经是眼露金芒,几乎可以看穿大部分的遮掩之法。
“只是这第三次突破需要的二百七十头,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沈缘处理完今日的最后一头妖物,慵懒的舒展了下身躯。
哪怕是最勤奋的甲字营,一年提妖的数量也不过六七千左右,随机性太大,想要凑齐两百七十头相同的妖类并不容易。
终于到了放衙的时候,沈缘转身朝天柱外走去。
他四处观望了一下,竟是依然没有发现蒋安康的身影。
沈缘略微蹙眉。
以他对蒋安康的了解,对方绝不是那种把自家义女扔掉这么久都懒得看一眼的人,该不会是出事了?
他思忖片刻,干脆的去找陈千帆问了问。
“你说他啊。”陈天将摊摊手肩,和善的笑道:“他呆在斩妖台也没有事情可做,我干脆给他放个假,让这小子到处逛一逛,别闲出毛病来了,应该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沈缘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过多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许对方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急事。
平日里玩闹归玩闹,真碰上了这种情况,沈缘也不介意帮其照顾一下义女,反正那幼鬼又不吃不喝的,直接关在珠串里就好,也浪费不了多少工夫。
“……”
看着沈缘远去的背影,陈千帆眼中掠过一抹唏嘘。
普通小修士想要跟这群有背景的神仙打交道,那真是得拿命去搏一搏才行,甚至是拼命都不够,还得加上一点运气。
就像那穷苦之辈想要回请公子爷一顿宴席,为了努力维持着可笑的尊严,也不知私下里要付出多少力气。
斩妖台偏将跟着那群天军去斩妖除魔,甘当炮灰般的存在,就为了挣点仙玉,换取几件对方都未必能看上眼的小玩意儿。
哪怕陈千帆当了几百年的天将,这也是第一次看见。
……
,
接下来的日子略有些乏味。
沈缘又回到了之前那种两点一线的生活,每日在斩妖台和无崖山之间来回。
除了斩妖,便是烤肉。
掐指一算,姮娥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没再来过无崖山。
好在境界提升的很快,沈缘也并没有感觉到无聊,即使真想找点乐子解闷,便把蒋轻蝉放出来,屈指在她脑袋上弹个痛快。
小家伙也不生气,被弹飞后就乐滋滋的飘回来,满脸享受道:“世父真讨厌,再来一次。”
沈缘突然觉得有点古怪,也懒得再欺负她,改成教她下棋。
“世父耍赖!我明明已经把你的棋子都围起来了,凭什么算我输!”小家伙气鼓鼓的叉着腰。
“你看。”沈缘指了指棋盘,满脸认真道:“这五颗棋子连成一条线了,所以我赢了。”
“原来如此。”
蒋轻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片刻后,她瞪大眼睛,忿忿道:“轻蝉的棋子已经连成一条线了!”
沈缘瞥了她一眼,不急不缓的捡起她的棋子:“小孩子才玩五子棋,大人都下围棋。”
蒋轻蝉咬咬牙,喜笑颜开,用力的鼓掌:“世父真聪明!”
等到玩闹够了。
闲暇时分,沈缘闭目调息吐纳,小家伙就坐在他肩上,怔怔的盯着天空:“义父到底去哪了?”
或许是姓蒋的终于想起他还有个义女。
就在离甲字营换班只剩下一个月的时候,他总算是笑呵呵的出现在了天柱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