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面露冷笑,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人,将手掌搭在了对方的脸庞上:“因为这张脸,是我喜欢的。”
小白骨精坐在两人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怎么两句话的时间,大哥哥就开始调戏起自己的师父来了。
“你这话说得很没道理。”
女人温柔的伸出手,轻轻覆在青年的手背上:“不过你猜对了,我确实在等你,白衣大圣的身上有一张请柬,如果客人愿意还给我,我就当作没见过你。”
“如果我不还呢?”
沈缘略微加重了指尖的力气,随时准备捏碎对方的头颅。
看似整件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实则他早已深思熟虑过了。
无论两人相遇是否早有预谋,但在屋门打开的刹那,这女人就已经认出了他。
这是一张可以囊括万生相的脸庞,上面却恰好是沈缘最喜欢的模样,换作别人可能会以为是巧合,但他不信这个。
更重要的是,对方教了白骨精魅惑之法。
一个修习这种邪法的人,又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端庄尊贵的神色,大概率是装出来的。
而沈缘也从不认为世上有莫名的善意,别说是这个假的,哪怕是当初那个真的,照样也被他猜忌了个遍。
女人用指尖探上沈缘的手腕:“本来我也不愿意参合这麻烦事,只是恰巧碰上了,不管也不好。这样吧,客人干脆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沈缘垂眸看去。
“如果我赢了,你便把请柬给我。”女人笑盈盈的对视过去:“就赌我能让客人当着这小东西的面,与奴家春宵一度。”
“啊!”小白骨精突然惊醒过来,用力捂住眼眶:“我不看,我不看!”
就在这时,沈缘眼睁睁看着这女人的指尖变成了一根漆黑的倒刺,狠狠扎入了自己的手腕。
随着而来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滋味儿。
那是钻心的痛楚,几乎让人晕厥,甚至比当初妖气入体的疼痛更甚千百倍不止。
一根小小的蝎勾子竟是破了他铜皮铁骨的防御!
沈缘眼底涌现森寒杀意,滔天猩红顿时布满了整间屋子。
就在他准备一拳轰杀对方的时候。
一抹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也就是在那瞬间,沈缘忽然明白过来。
这女人教白骨精的根本不是什么魅惑之术。
那是最纯粹的色邪。
美人在骨不在皮,而这女人还要深一层,她专攻的是心!
万生相,是为了倾倒众生。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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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脸庞开始变化。
沈缘突然安静下来:“为什么?”
女人轻笑道:“哪怕是世尊如来,也不敢接我一勾,你比之世尊如何?”
她的勾子,能探见任何人心底最欣赏的模样,与感情无关。
她的脸庞,能化作最纯粹的色邪,激起人的兽性。
当那心底倾慕的端庄之人,敞开衣襟的刹那,谁又能挡住三个呼吸?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青年的脸上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