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时感到骄傲。
迟玉莞更加激动,听到妹妹有出息,比她自己得到夸赞还要高兴。
她心中所有的愧疚也终于消散了,这几年里,祖母对她越好,她便越是愧疚。
现在,她终于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切的爱护了。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看的却是迟玉莞。
见她嘴角上扬,她老人家也跟着笑意盈盈。
他们迟家,终于也要圆满了。
圣上特许,他休整一日再进宫面圣。这是再好不过,迟延章正好也能和家人好好说说话。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后,客人也陆续上门来了。
稍晚些时,迟瑛及其夫君来了。
他们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陈傥而来。
陈家人向来温吞,虽是姐夫,但在迟延章面前,气势全无。
还是迟瑛,向自家弟弟询问起了儿子。
“延章,为何不见傥儿?”
儿子在外,她这个做母亲的难免忧心,他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她就更加心急了。
好不容易盼着他们回来,却不见她儿子的踪影,她怎能不急?
迟延章并未写信述说两个孩子的事,每次只是报平安。
迟家老太太尚且不知情,陈家又怎会知晓?
“我将他送去了大荒山。”人家追上门问了,迟延章也就实话实说了。
“什么!”一直温吞不语的姐夫震惊道。
迟瑛也很惊讶。
只有迟延章面色不改。
“他叫我一声舅舅,我便得对他负责。”所以,让他如了愿。
迟瑛却听不见他的话,她只知道,他的儿子如今在大荒山。
大荒山是什么地方?迟延章自小便去了那里,受了多少苦,她这个姐姐最是清楚。
如今儿子去了那里,迟瑛有些控制不住。
“你还知道你是他舅舅!若是傥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
迟瑛又气又难受,眼中含着泪花。
她气这个弟弟自作主张将她儿子送去了大荒山,也气她自己当初没能留住儿子。
两两无言之际,有人打破了沉默。
“迟延章,我看你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打我儿子的主意,我真是看错你了!”
一直隐忍不发的姐夫指着迟延章发了狠。
许是气昏了头,说的话也是不着边际。
不仅让迟延章看了过去,也吓坏了妻子迟瑛。
迟瑛也不敢落泪了,赶紧到丈夫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犯浑。
“延章,你姐夫也是担心傥儿,这才说了气话,你别跟你他计较。”
她心中虽然也不过,可她绝不会胡乱猜忌弟弟的用心,毕竟她也姓迟。
但一向老实陈家人,这会儿也不老实了。
他甩开迟瑛的手,抬头逼视迟延章:“你都入了平南王麾下,你敢说你没有半分想法!”
他现在一心想的都是迟延章算计他儿子,想利用他儿子。
若他没有受伤也就罢了,偏偏他是因为受了重伤打不了仗才回来的。
他免不了去揣测。更何况,他们如今身处不同阵营,就更加敏感了。
迟延章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两人不相让,剑拔弩张。
不过迟延章稍微想了一下也就想明白了,他这是因何故。
“就凭我的私欲能保他安稳无恙,你陈家敢夸这个口吗?”迟延章只是撇了他一眼,尽是不屑。
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利益二字,迟延章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真关心自己儿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