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篮球馆出来的邵漾,看见了纪清宵捂住的伤。
他把校服外套挂在肩膀上,路过的时候,瞥了一眼。
下午课间,纪清宵从楼道打水回来,她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个创可贴。
纪清宵迷惑的盯着它看了几秒,心底泛起疑问。
“创可贴不是用来观赏的。”邵漾漫不经心的侧过头,“刚才碰巧看见了,自己贴上吧。”
“……”
碰巧……
纪清宵觉得邵漾这个人总带着点儿朦胧的神秘感。
她见对方不想说什么,也就跟着点点头,道了句谢谢。
下学,纪清宵和黎般若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贺宴锡的车停在了对面。
纪清宵坐上副驾,“今天下课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接我呢。”小姑娘心情挺好的。
“下午在附近开会,路过。”
“哦。”纪清宵点点头,“其实这么近,我放学走回家就好了。”
开车的人没有答话。
一路无话到家。餐桌上一如既往已经摆好热腾腾的晚餐。
纪清宵洗了手,换上一套长袖家居服,才下楼吃饭。
“明天开始,家里会请阿姨。”
“不是一直有定时来打扫的阿姨吗?”
纪清宵记得贺宴锡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所以打扫的阿姨都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来的。她又想起那天贺子良来,贺宴锡提过请保姆照顾她的事,“是…为了照顾我?”
“公司的业务在扩张,苏里会更忙,请个阿姨方便。”
“其实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言下之意,她不愿意贺宴锡因为她而牺牲自己,也不想忽然多了一个人,打扰他的生活。
“不重要。”贺宴锡声音有些嘶哑疲倦,“吃饭吧。”
他决定的事,一向不接受任何意见。
纪清宵无奈点了点头,安静的吃饭。
下学前她心里攒了一大堆第一天在南禾上学的感想,忽然就不想说了,全都跟着碗里的银耳莲子羹,默默的咽了回去。
心里的那股无力感更让她觉得郁闷。
她全然不知,自己那点心情转换全写在了脸上。
“想说什么?”贺宴锡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纪清宵摇了摇头,不看他,低着头去扯袖子,“没什么想说的……”
话音未落,贺宴锡的视线落在她小臂上,一把握住。
伤口已经微微肿起来,泛着红血丝。纪清宵的手臂本就纤细白嫩,鲜红的伤口看上去就更明显了。
“怎么弄的?”贺宴锡脸更沉了,和她对视。
目光凛若寒霜一般沉郁。
纪清宵一抽手,不料非但没有挣脱,反倒被他握得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