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北蒙的皇庭都城。
也是北蒙最繁华的城池,这里生活着数百万的人口。
许是受了大靖和西梁的影响,燕都的建筑并不是帐篷,城市房屋建造和街道布局和北靖差别不大,唯有外观上更显粗狂简洁一些。
皇庭座落在燕都的北面,占地面积大约有两平方公里。
八月初三,汗王拓跋焘用过午膳,半躺在新纳的美人的怀里,微闭着眼,静静的享受着美人按摩。
美人不过二八年华,长得花容月貌,懂些医理,擅长按摩。
但见她一双纤纤素手不断的在拓跋焘的肩颈和头皮之间来回移动,指尖的轻重力度掌握在恰到好处,不时让拓跋焘口中发出舒适的轻哼。
不宵片刻,拓跋焘的眼皮渐沉,正欲睡去的时候,近侍官掀帘走了进来。
他瞧了眼脸上睡意颇浓的汗王,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准备退下去,哪知刚刚转身,拓跋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什么事?”
“回大汗,南川公主求见。”近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她不是在金狼营吗,怎么回来了?”拓拨焘睁开眼睛。
拓拨焘现年已五十有九,身材和皮肤都已呈现出明显老态。
酱紫色的面孔上布满了皱纹,闭着眼的时候,就像个普通的老人,可他的眼睛一睁,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就仿若睡醒的雄狮,一般逼人的凶悍扑面而来。
“许是有什么急事。”近侍官答道。
“既有急事,就让她进来吧。”拓拨焘扭动了一下脖子,坐直身体,挥手让身边的美人离开。
美人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一礼,一声不响的退了下去。
对于南川这个女儿,拓跋焘的感情比较复杂。
这个女儿很能干,论本事,比他的诸多儿子都强,金狼卫交到她手上之后,整体战力提升了不少。
只是性子太过好强,有时候连他这个父汗的命令都敢违抗,不好掌控,亦因如此,拓跋焘在重用欣赏她的同时,又带着很深的防备。
侍近官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带着南川公主进来了。
“儿臣见过父汗。”南川公主进来之后,朝拓拨焘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坐吧,你怎么回来了?”拨拨焘一边摆手,一边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年纪大了,新纳的美人又很合他的心意,近几日有些贪欢,午间若不休息一会儿,人就没什么精神。
“父汗,要不您先休憩,待午憩之后,儿臣再来禀报。”南川见他脸上有掩不住的疲惫,稍稍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无妨,来都来了,有什么事说吧。”拓跋焘摇了摇头。
“回父汗,儿臣得到信报,听说镇西侯到了咱们燕都,另外,我们苦心布在丰邑的棋子也被拨了,这事正是镇西侯所为。”
南川公主见状没再犹豫,很快将自己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北境是方家的地盘,镇西侯的手怎会伸到这里?”拓拨焘听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