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的体质,只要不当场死亡,就很难被人杀死。
我听说她当初接掌夕宁城的时候,与敌军沐血奋战的三天三夜,单枪匹马在敌军中杀了七个来回,当时还以为是虚言,如今看来多半是真的。”乌老一脸的感慨。
“哇,这位姐姐竟然这么厉害吗?”乌萍听的瞪大了眼睛。
“当然,她能以一介女子之身,成为大靖军民心中无可争议的战神,岂会是等闲之辈。
岑大人阿,我还在想这世上有什么人能你如此患得患失,见到她之后,老夫什么都明白了。
以你的性情为人,大概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不过像她这样的姑娘,单你喜欢她不行,还得看她是否能看上你。”乌老看了自己孙女一眼,复转目看向岑程,一脸捉狭的打趣。
“乌老,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岑程扶额。
“行了,不打趣你了,说点正事,外面关于她的传言你听说了吧?如果让人知道镇西侯在你这,你这小小的宴海怕是不得安宁。”乌老又道。
“听说了,我岑程没有大的本事,但想护一个人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岑程淡淡的道。
他八月十六就出海了,消息不通,回来之后很快就知道了顾汐宁被人打入沧澜江的事。
“老夫赶了这么远的路,虽然暂时没什么伸得上手的地方,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在你这多留几天吧??”乌老眼珠一转,又道。
岑程的知道此老的性格,估计他是想近距离的观摩顾三清醒的过程,他对此求之不得。
以此老的医术,万一有什么变故,有他在旁边也能安全一些。
一转眼就七八日时间过去了,乌老在这小县城过得怡然自得。
不时去海边观摩一下大家制盐的过程,其余时间都在享用美食。
岑程带的两个侍从有一个厨艺出众,尤其擅长做鱼。
宴海是海边,鱼类无数,他稍展身手,就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全鱼宴,直把乌老吃的恨不得将舌头都吞进去。
“陈大人,如果你不赶我的话,我决定在这里住上三两个月,你这地方人好风光好,关键是伙食好啊。”他每次吃饱喝足,就会抚着肚皮大声感慨。
除了吃和玩,乌老每天花一部分时间去看顾汐宁,细细观摩她的身体变化。
九月初六,乌老来到宴海县的第十一天,用过早膳,按习惯走进顾汐宁躺的那个房间。
结果一进门,就对上顾汐宁睁开的眼睛,乌老吓得一跳老高,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岑大人,顾小姐醒了。”
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懵的顾汐宁一脸的茫然,这逗比老头陌生的紧,他是什么人?
听到喊声的岑程立即奔了进来,对顾汐宁的那双懵逼的眼睛,下意识的脱口道了一句:“顾三,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顾汐宁看到岑程,脸上闪过愕然。
如果她没记错,她应该是在乾坤皋山脉掉进沧澜江的,而岑大人在宴海县,两地的位置足有两千余里,她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谈不上,就我在海边上发现了你,顺道把你捞起来了。”岑程眉眼轻扬,脸上浮出笑意。
“多谢大人。”顾汐宁下意识的想起床道谢,结果还没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人又倒了下去。
岑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