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苏阮走了,子腾一指牛轲廉的鼻子,低声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完了你!”
“我怎么了?”牛轲廉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有错吗?
“你在这里继续劈柴,以后多动手少动嘴,不然坏了公子的大事当心他把你给劈了!”
子腾扔下依旧很纳闷的牛轲廉,直奔上房。
不过他在门口就站住了,原本设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苏姑娘没有赶公子走的意思,反而是两个人坐下准备吃饭了。
子腾停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是纠结。
宋瑾一抬头看到了他,“有事吗?”
子腾看了眼面容平静的苏阮,给自家公子使了个眼色,“没事,就是想看看菜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
宋瑾颔首,“够了,你们也去吃饭吧。”
“是。”子腾垂眸转身离开。
宋瑾端起饭碗来,心里不太宁静,看子腾的眼神,大概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跟阿阮有关,会是什么事?
苏阮瞥见他战战兢兢的眼神,没有理会。他不是享受阶级制度吗?他不是玩心眼吗?那就让他玩个够。
反正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里谁都不认识她,只要不触及国法,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就行。
管谁的唾沫能淹死人,反正淹不死她,自然有让人住嘴的时候。
就让这宋谦礼白白浪费时间好了,谁让他这么坏的,活该!
苏阮回头一想,自己也够坏的,明明想让他一场空,又不戳破,让他在这里虚度光阴,唉,还真是没办法呢。
吃完饭,杜鹃进屋想要收拾餐桌,苏阮把她给拦住了,回头冲宋瑾道:“既然你们非要住在这里,也顺便帮忙做点事情吧,让你的手下把桌子收拾了。”
让他们住,但是不让他们安生,看能坚持多久!
宋瑾也不在意,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施施然站起身,“不用别人,我也可以,做这些是应该的,回头我还要给你们伙食费,还有给杜鹃姑娘做饭的工钱。”
说着,他竟然真的亲自动手去拿碗筷,他那个人看着特别悠闲清雅,做这种事倒也没给人什么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苏阮叉着腰看着,有点纳闷。现在不是流行“君子远庖厨”吗?他看起来不像会做这种事,为了留下真可谓忍辱负重了。
正琢磨着,忽然宋瑾脚下一个不稳,手里的碗筷一下子掉在地上,他也连忙扶住了桌子,咳嗽起来。
哗啦一声,那两只瓷碗粉身碎骨,碎片纷飞。
“咳咳……抱歉……咳咳……”
宋瑾一手扶着桌子,一手遮住嘴巴,脸色苍白。
刚才吃饭还好好的,这么一会人又犯病了,苏阮无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冲门口的杜鹃说道:“麻烦你把地扫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