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莫莫,是哪位?哦,是那位很能吃的少侠吗?”琴雅故作诧异得说道。
太刻意了,刻意得哪怕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觉得这人有问题。琴雅的这番做派,反而让郗愉怀疑起了琴雅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想是杀房莫莫的凶手。
琴雅的语气忽然冷了起来,往后下腰,躲过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继续说道:“全镜县的人都知道,我和徐萨是相好,我和徐萨见完面自然是回有凤来仪阁了,只是你们怎么知道两天前的晚上我与徐萨见了面?若是你们觉得你们的朋友是我杀的,尽管让官府来抓我,否则别来这里打扰老娘睡觉。”
说完,“砰”得一声,琴雅关上了房门,留下郗愉和夏尔在原地无可奈何。
“先回去吧!”郗愉说道。
回去的路上上,两人一路无言。郗愉其实原本想问问夏尔对她的身份到底知道些什么,但考虑到他现在仍出于极大的悲伤和愤怒之中,想问的话便没有问出口。
鞭炮和锣鼓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不远处装潢华丽的店面门前正围着不少人。郗愉望过去,看到了老板身边站着一个熟人,正是徐萨。
郗愉拉着夏尔过去,向一旁磕着瓜子的围观群众打听道:“这不是漕帮的漕运使吗?这老板谁呀,连徐漕运使都能请来给他的铺子站台。”
吃瓜群众也是热情,给郗愉抓了一把瓜子,说道:“徐萨小舅子,这小舅子铺子开张,哪有姐夫不来站台的道理。”
郗愉看着牌匾上“镜花钱庄”四个大字,继续问道:“这徐萨的小舅子怎么开起钱庄了?不是说这徐萨是未婚妻是农家女,还得了重病,家里条件并不好吗?”
吃瓜群众嗤笑了一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吃瓜人群就是这样,喜欢八卦,但又怕得罪正主,所以总是喜欢说些暧昧不明的话。郗愉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是台上徐萨的小舅子说的镜花钱庄的业务,引起了郗愉的在意。
镜花钱庄不仅提供存钱、借钱这类基本业务,还提供担保业务,就是郗愉那个时空的保险业务。而镜花钱庄的第一单业务,就来自漕帮。徐萨亲自签的单子,保的是漕帮下一批经过镜湖的货物。保金一百两,下批货物若是被劫了,镜花钱庄赔付货物的总价值或是保金的三十倍中价值较低的,若是没被劫则皆大欢喜。
看来徐萨和镜湖水匪的关系也是塑料合作情,漕帮花重金购买武器打算打水匪,徐萨没想着帮那群水匪躲过这一劫,反而是借机做起了保险生意。世人都知道,保险这种生意做的好的最终都能富得流油。
郗愉甚至怀疑,徐萨一开始和镜湖泊的水匪合作,为的就是给他小舅子的钱庄引流。毕竟无论是漕帮还是其他商人,唯有货物被劫得多了,知道怕了,才会不敢赌,愿意以稍小的付出来保障更大的利益。
郗愉和徐萨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得说道:“看来得去水匪窝里转一转了。”
现下的情况,对那群水匪是最不利的。漕帮不惜一切打算剿匪,而那群水匪的合作伙伴似乎也已经放弃他们了,开始的新的生意。此时的水匪们必然是恐惧且战战兢兢的,郗愉他们选择这个时候去突破那群水匪正是最好的时候。
当然,在那之前,他们还得先去会会徐萨那个病弱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