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手术室内,也在进行着一场十分紧急的手术。
怀胎三十四周的孕妇由于外力撞击导致早产……
外面的走廊上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他浑身僵硬,眼神麻木的看着手术室门上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
他希望下一秒红灯熄灭,手术完毕,医生出来报告好消息。
又恐惧医生突然推门出来告诉坏消息。
暖暖姐姐这么爱这个孩子,那是她小心翼翼守护者的宝宝,早早就取了名字叫江念,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姐姐怎么受得了。
都怪该死的傅时霄还有他惹来的疯女人。
傅时朝从转角处走来,眼角眉梢都是冷意,他冲着陆琛点点头,坐在他身边。
他们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手术室的灯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亮着。
“到那边聊聊?”
傅时朝打破安静,率先站起身,仿佛无法忍受这种气氛一般。
两人走到玻璃门外,夜晚清冷的空气打在脸上,他们隔着一道透明玻璃门,依然能够清楚的看到手术室。
“警察局那边怎么样了?”
陆琛问,嗓音干哑,自从江暖出事到现在,他滴米未进。
“该抓的都抓起来了。”傅时朝拿出烟放在唇边,点燃,猛地吸了一口,神经松弛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陆琛,递将手中的烟盒递过去,“来一支?”
陆琛接过,也学着傅时朝的模样点燃,猛吸一口。
“咳咳……”
迎着风,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但他还是颤抖着手夹着烟,一口口把整支烟抽完。
“他们会有什么惩罚。”
他按灭烟头,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内,清了清嗓子问傅时朝。
“会以故意伤人罪被提起诉讼,但是小江受到的伤害来说,估计判的不会很重。”傅时朝冷笑一声,接着说,“但是还有非法持有枪支,阻止境外势力进行绑架谋杀,危害公共安全等等,累加到一起足以让他们牢底坐穿。”
“傅哥,我觉得——”陆琛站到傅时朝面前,他们身高不相上下,“你做傅氏的总裁挺合适的,真的。据我了解,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你的,那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拿回来对你来说易如反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好像格外看重念念这个孩子。如果你自身的理由不充分,那么为了保护江念怎么样?我不介意多个傅爸爸保护他。”
陆琛看了一眼手术室,勾了勾唇角。
“反正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将所有能握住的东西,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不想再有这样的经历,只能无力的看着她躺在里面,生死不知。”
“你很有自信,陆琛,这是一件好事。但容我提醒你一句,这件事做主的人只能是小江,你不要过于自信了。”
傅时朝眉头紧皱,他今天的神态动作都和平日的他全然不同。
那个温润理智的男人,终于还是焦躁不安了。
“什么是过于自信,你堂弟傅时霄那种才是。”陆琛在江暖面前是乖乖听话俯首帖耳的小奶狗,但是在别的男人面前,该冷静冷静,该正面刚的时候也丝毫不弱。
他身无分文是个穷学生的时候不怕,现在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