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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可是表面上再怎么风平浪静,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必然是不一样了。
陆元敏回到东院后大哭了一场,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从前在地方,她的父亲是地方官,大家都捧着她。
如今到了京城,那些官家小姐自持身份,面上也都是和乐融融的。
她还从没有被人当众下过脸面。
尤其是这人竟还只是一个婢子,一个下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今日这事就只当做是一场教训,谁叫你总管不住自己的脾气?阿娘早就同你说过,大姐身边的季姑姑和琴双不是一般的仆人,她们陪伴照顾了大姐十三年,大姐对她们的感情恐怕比对咱们要深多了!你何苦要去招惹她们?”陆元英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谆谆教导道。
陆元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那个叫琴双的诋毁阿娘,我又怎么会同她吵闹起来?再说了,她只是一个下人,我做主子的若被下人骑在头上还不敢反抗,我今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说着,又一抹眼泪,赌气道:“大姐真是没用,竟被两个下人给拿捏住了,今后我再也不要同大姐玩了!”
“你又胡闹什么!”朱氏的脸色很不好看,“你大姐她何错之有?她只是没有顺着你将季氏母女赶回延陵,你就不乐意了?”
陆元敏撇着嘴,“可她们分明是在故意激怒我,有这样的刁奴在大姐身边,我看大姐迟早要和咱们离心离德!”
她话虽说得难听,但可谓是一针见血。
朱氏也看出来了。
季姑姑和琴双闹这一出是故意为之,她们利用敏娘年岁小藏不住气,便故意激怒敏娘,然后再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让宁娘误以为是她们容不下她身边的心腹,从而对她们心生嫌隙。
“好歹毒的刁奴,竟使出这样的离间计!”陆元英也反应了过来,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陆元敏见母亲和姐姐都明白了,得意道:“阿娘,二姐,你们可算明白了吧!这两个刁奴实在太坏了,她们这么做肯定是怕大姐同咱们亲近后就跟她们不亲了,她们这是主子没当够,不想做回下人呢!”
“敏娘说得有道理,从前在延陵,一定没有人给她们立过什么规矩,才弄得现在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那个叫琴双的,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小姐呢!如今进了京,她们怎么能受得了当下人的滋味,定是要想方设法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才能继续在大姐身边耀武扬威。”陆元英不紧不慢地分析道。
陆元敏一叩掌,“对,就是这样!这两个刁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挑拨大姐同咱们对立,根本不顾大姐在府中会是何种境地,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大姐身边呢?阿娘,咱们一定要将她们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