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虽用的是大刀,但气力不足,向来定是先天体弱,自幼便强身健体,如今武功到此已实属不错,若是再往上,怕是也难成气候。倒是那个女的,倒是功力不错,即使换了那男子的大砍刀依旧舞得虎虎生威。”
“虎虎生威?不是那女的一拔刀就被孟大哥一板凳砸了下去吗?”木兰捂嘴捂嘴,桓昭咳了咳。
“既然那女子如此狠毒,为何还死在了那男子手上?”木兰反应过来问道。
“自古便是多情女子负心汉,那男的竟然对裴徽胡诌的故事如此感兴趣,想必是心境相似。”
“姑娘不说,奴婢还忘了。那丫的竟然说是咱们姑爷,不要脸~改明奴婢可劲儿收拾他!”
“那这个红莲,姑娘打算如何安排?”榆钱早年也是几经坎坷,若不是被夫人所救,养在身边,如今怕早已是命丧黄泉,死在饥荒那几年。“奴婢知道,姑娘此行有重大的事情,若是多带一人,必定是个负担。但是红莲的样子若是此时为她找个归处,免不得被坏人利用。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将她交给奴婢,奴婢一定约束好她。”
“她常年与蛇相伴,怕是性子古怪,又不会说话,你若是想要留下,怕是后面有的麻烦,你可下定主意?”坐在榻上看着建康邸报悠悠问道。
榆钱突然跪下,“奴婢知道姑娘心地善良,定会给她寻个好的去处。可如今姑娘着急行程,奴婢可以照顾她,等到了地方姑娘安排什么便是什么。”
木兰吓傻了,扯着榆钱,“榆钱,你怎么好端端地就跪下了,趁姑娘还没生气,你快起来,你这不是在逼姑娘嘛。咱们如今行路艰难,一路上要提防的小人不少,姑娘连重金请来的杀手都放走了,又怎么会多带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可不就是害了人家姑娘。”
榆钱也知道此举不妥,但是她还是想试试,为红莲和当年的自己努力一把。
“既然你拿定主意,便带着她吧。至于她以后的去向,时机成熟再说。”桓昭起身绕过屏风安置。
榆钱叩谢,“多谢姑娘。”
木兰将榆钱扶起来,“榆钱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幸好咱们姑娘没生气。那红莲只有一件衣裳,如今天色已晚,怕是也没成衣铺子开着,要不咱们先给她匀两件衣裳。不过,她看着瘦弱,不足十三岁,咱们的衣服她穿着定然不合身,咱们赶紧给她再做两套。”
“嗯。”榆钱点头。
木兰心巧,手更巧。当下便有了想法,拉着榆钱裁衣裳去。
待木兰两人离开之后,桓昭换了身黑衣劲装,拿着佩剑寻了处僻静的地方练剑。
桓昭不似一般的贵女娇养在闺阁之中,学的只有琴棋书画或是执掌中馈。因为母亲的缘故,桓昭从小便不受束缚,活得比世家大族的男儿还要潇洒。
在逼人看来这是过于放纵,但对于桓昭那说,有母亲在的那段日子,她真的很开心。
母亲不光请了师傅教她习武,还亲自指点过。
那时,桓昭便发现,母亲眼中的光,对于外面江湖的向往。
以前,因为舞刀弄剑容易伤人伤己,后面别在腰间的便时常是个鞭子。
如今,倒是得勤加练习,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遇到危险。
桓昭回去的时候,只好碰到架着马车回来的孟平和裴徽二人。
“姑…”孟平正要叫人,后面几个字被裴徽直接给拍到肚子里去了。
“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