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通往咱们这个县的道路总是栖居匪患,是不是就劫杀过往的商客什么的,还得很多商队都绕开而行。咱们这个县城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差,人也是越来越少。为此,大家便上请县老爷剿匪。谁知道县太爷要我们自己出这笔剿匪开销,无奈只好各家凑些,好不容易凑到了县太爷要的那个数。不光抓到了匪徒,还杀了匪首曝尸荒野。可是不出半个月,又出事了。两年多了,真的快呀被折磨死的。回回剿匪回回有。”
“看来这三川县令背后隐藏的事情不小。”桓昭继续问道,“这裘县令多大岁数?科举中第?哪里人士?”
“小的还真知道,平日里来茶楼的客官便喜欢聊些这些。”
“原说这裘县令乃是江东人士,家中是书香门第,乃是家中独子……”
桓昭抬手打断,“不是说他有个妹妹妹夫的吗?”
“公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却是有一个妹妹妹夫,不过是认得干妹妹,并不是亲妹妹。”
桓昭看向窗外,难道如此大动干戈只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兄妹关系?
“前一年,裘县令的老母亲还从江东过来,不过后来便一直住在县衙内,咱们大家也是听闻,但却从未见过。”
桓昭皱眉,“这个裘县令怎的如此奇怪?”
“那可不,咱们县太爷爱财,却不接受下面送来的美人,听闻因为思念亡妻。”
“亡妻?”桓昭问道。
“对,裘县令自幼便定下婚约,后来高中之后便带着娇妻赴任,只是好像遇上了什么意外,只有裘县令活了下来。”
江东?江东离此处甚远,一时也不好打听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桓昭突然想到,顾念之有商队通往蜀地,不知道此处有没有商号。
“小二,这里有顾氏的商号吗?”
那店小二摇头,“前几年还有,后面那匪患闹得实在利害,听说亏了不少银钱,还死了好几个伙计,并狠下心搬到临县去了。”
桓昭可知道最近的一个临县都要绕不少的路程,若是商队,一路上这损失怕是不少,精明如顾念之这样的人都搬到临县,看到此地这个“匪患”闹得实在凶猛。
这县令如此想抓到杀那女子的凶手,他到底与那贼女到底是何关系?
如今,孟平和裴徽在何处?
桓昭掏出银两,离开茶楼。
避开客栈,桓昭绕到后巷,脚尖轻点,上了屋檐。
悄然潜入客栈,刚好遇到,衙门里的人簇拥着一瘦高的男子。桓昭轻轻打开门窗,透过缝隙看过去,只见那男子眉宇之间戾气不少,可是身边的人太多,根本看不清楚其他特征。
“这茶怎么还不到?”裘县令不耐烦问道,旁边的师爷吓傻了,“小的立刻下去催促。”
刚走出人群,就看到不急不缓垂着脑袋端着茶走过来的店小二。
“这么手脚这么慢,不想活了是吗?”
小二赶紧道歉,“爷恕罪,后厨如今乱成一锅粥,小的也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上好的武夷山茶。”
那师爷掀开茶壶,用手扇了扇香气,“嗯,不错,算你小子有眼力见。叫什么名字呀。”
“司玄。”
“这名字倒还雅致,跟我来吧。”
小二跟着师爷走进人堆,垂着脑袋将茶盏份上。
“爷,这是小的特意让掌柜的命人准备的武夷山茶,您尝尝。”
裘县令接过茶,闻了闻,“倒是不错。”
小二多看了几眼那接过茶盏的双手,趁着众人不注意又退了出去。走进一空房,换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