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县令你觉得他如何?”桓昭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地,倒是不急。
葛老六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公子您到底要做什么,但若是公子想要扳倒裘县令,之前的银钱,公子拿走。”
桓昭看着葛老六回到屋子将一匣子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是我前人所难了,这银子不用还我,这是之前的酬金,与此事无关。”
葛老六一笑,“公子说什么?”
桓昭看向葛老六,“不是……”
葛老六一拍脑袋,“瞧小的刚才那话,想来是让公子误会了。小的意思是,若是公子是专门为了裘县令那个大魔头而来,小的无论怎么说也不该收您的银子才对。”
桓昭一笑,为葛老六专门倒了一杯茶。
葛老六双手接过,“公子有所不知,小的原先本不是这样境地。我这人嘛自夸说,却是有些小聪明,早些年做了点小生意,倒还是在县里面活的风生水起。后来认识了小的娘子,虽说两人没有孩子,但是日子过得滋润,倒也不想那些,顺其自然。可是这一切都在这裘县令来了之后,都变了。
原本做的小买卖,亏了大把银子不说,还欠下不少银钱。每回拼死挣来的银子还不够每月剿匪该上缴的银两,这日子过得那是一天不如一天。后来,人变没了心气儿,得过且过了呗。小的如今就等着三年任期过后,这裘县令可以调到别的县去。
不过,听闻裘县令打通了上面的关系,准备留任。小的是真的没有办法,这个家里若是在过三年,还不知道得落得如何光景。”
桓昭没想到,这个裘县令祸害百姓至此。
“难道没有人上告?”
葛老六摆手,“告,怎么没人告,可是无门呀~州府那边拿了裘县令的供奉,对咱们三川县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会管。”
桓昭蹙眉,“我记得武昌郡的郡守可是宋辉民宋大人,听闻他可是清官,不至于为了一点小钱葬送仕途包庇这裘县令才对。”
葛老六长叹一口气,“宋大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清官,可是刚刚赴任三个月,还未了解咱们这里的情况就生病了。听闻他只是得罪了皇帝,才这本下方到咱们这儿,过不了多久等皇帝气消了,便会官复原职。待不了多久的。”
几番交谈下来,桓昭看得出,这裘县令在三川县百姓心中无法推翻的形象依然根深蒂固。
葛老六一拍脑袋,“司公子,你莫非是宋大人手下,派下来专门巡查的钦差?”
桓昭看着葛老六眼中那闪烁的星光,嘴角上扬,意味深长。
“公子若是真的来办此事的,小的葛老六绝不收公子银子,公子但凡差遣,小的绝无二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路上,木兰背着包袱,听着自家主子要给宋大人写信,瞪大双眼。
“公子,你可是忘了。宋大人可是咱们老爷的死对头,好像这次被贬,咱们老爷还参与其中,关系还不小。您去求宋大人,怕是行不通吧。”
桓昭一笑,但是没多在意。宋辉民确实是爹的死对头,他儿子宋石堰当初还被小时候调皮捣蛋的自己给设计跌入冰湖,高烧了三天三夜。自己也被母亲吊起来打了三天。
那次自己做得不对,爹和宋伯伯的事情,怎的也不能报复在宋石堰身后。
从那之后,那个喜欢跟在自己身边劝自己多读书的宋石堰便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