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县令听着下面人来报,并无一人是的时候面露惊讶。
“他可认真瞧了?”
师爷秦莫点头,“属下在旁边一直盯着,陶姑爷每个人都认真看了,那群劫持陶姑爷的贼匪确实没在里面。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先放人吧,这里面属下看了好些人来历都不简单,这事要是闹出去,定然会惹来不少麻烦。”
“把马生叫来。”
“诺,大人。”
“大人,您叫小的?”捕头马生赶紧跑了过来,俯首帖耳道,“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之前你说抓了三个男子?”
马生点头,“回禀大人,那三人不服管教,直接对咱们的人动手,小的这才将他们三人拿下锁进大牢。”
“会不会这三个人?”裘县令这般想着,起身,离开了此地。
“大人,这巷子里的人怎么办?”身后的师爷秦莫跳起来问道。
“放了。”
师爷秦莫赶紧溜了过去给几位娘子告罪,可惜都被那些妈妈一一拦着,愣是一位娘子的芳容也没见到。
走马街被解封,原本守在四处口子的官兵也都撤了去,看热闹的人都众说纷纭。
桓昭等人也回到院子里,看着满地的狼藉。
众人皆是义愤填膺,榆钱赶紧回到院子后面的花丛里,看着那些被挖的大坑,脸上亦是皲裂。
桓昭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听着的盛夏的蝉鸣。
“公子,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就连您用的那套茶具都没能剩下。”木兰别提多气,看到榆钱焉搭搭的回来,忍不住问道,“榆钱你那不会也都没了?”
榆钱摇头,但是脸上表情极度死灰。
“没事,榆钱,公子值钱的物件都卖给了顾公子,咱们手上也没什么现银,损失不了什么的。”木兰虽然心中像是刀刮一样疼,但还是忍下来安慰榆钱。
桓昭瞧了一眼,“他们动拟账册呢?”
榆钱“刷”地跪下去保住桓昭大腿,哇哇大哭,“姑娘他们大可恶了,我都装进匣子埋进土里了,他们挖出来不说,还一把火给奴婢烧了……哇哇哇!”
木兰砸吧砸吧眼睛,楞在院里。
身后的裴徽傻了眼,拍了拍旁边木兰的肩膀,指着榆钱问道,“她这是?”
木兰也没精打采,“你不知道,榆钱最是在乎账本子,晚上都要抱着睡觉的。那些人也太可恶了,等姑娘将他们一举拿下,我定要好好去牢中招呼招呼他们!”木兰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大,近瞧还是挺吓人。
“这事我记下了,等到了地方,顾念之那边便会送来新的账册,之前那些你稍微整理便可,无需在乎。”桓昭拍了拍抱着自己哭得不停的榆钱,两辈子还没见过她这般,看来真的伤心了。
榆钱应声,然后便抽起嗝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絮晚手中抱着匣子,一股脑都塞给了榆钱。
“这是什么?”榆钱擦干眼泪,一边问一边打开匣子,竟然是几锭银子。榆钱转而抱向絮晚。
桓昭,“……”果然自己不香了。
翌日,桓昭起了个大早,敲响了木兰的房门。
“姑娘,不,公子怎么呢?”木兰赶紧将衣服穿上,睡眼朦胧中喊错了称呼,“公子您是不是饿了,奴婢这就收拾好,给您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