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别怕,我帮你。”张洪福觉得自己是好人,这样的小姑娘哪就是坏人了。
“谢谢洪福哥,你就叫我小兰吧。”人家都肯帮你了,自然得拉近关系。
说真的,她发现这样的交接方式极好的。
“好,小兰,那我就去镇上了。”张洪福接到了任务,飞快的跑了。
看着飞毛腿的背影,许欣兰心道他会不会受连累?
嗯,不会的,肯定不会的,那些人只需要监视住村长家就行,在这个村子里,但凡做点什么事儿她们孤女寡母的都得找叶大修帮衬。
至于这个少年郎,应该不会在他们的临视之中。
“唉呀,坏了。”许欣兰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犯了傻了,忘记告诉对方要买些什么颜色的布料什么的了,让一个未来的大佬爷们去买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他怎么懂。
银子啊,但愿他花得物有所值。
内心无比懊恼的许欣兰洗完衣服就在后院晾晒,一抬头看到了一墙之隔的那棵大槐树。
人说红杏出墙,这老树也不逞让,一大半的树枝伸到这家的地盘上。
说明以前两家人关系还挺好的,要不然早就砍了多余的树枝两家人闹僵了吧。
“小兰。”压低的声音带着欣喜。
许欣兰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接着。”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从树上掉了下来。
许欣半连忙接,打开看时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要买这些的?”各色各样的丝线都有,布料也软软的,将她七上八下的心给放了下来。
“我问了掌柜的,还和他们说好了,一张绣帕两文钱。”张洪福坐在树茬上邀着功:“掌柜说了,绣得好还可以加价格。放心吧,交给我办事准不会有钱的。”
两文钱。
莫氏等人听说这个价格后张大嘴巴完全忘记了礼仪规矩。
她们在东宫的时候,随口一句打发下人都是二两银子起步!
绣一张绣帕得花多少心思,才两文钱。
此时,只想哭。
眼泪就又不要钱的流了出来。
“其实,我们都不用气馁的。”好吧,这会儿得来点心理安慰:“寻常百姓过日子都是这样的,哪怕一文钱也是一钱,许多乡间妇人想要挣这两文钱都难,她们或许一辈子想要靠自己挣点私房钱都是奢侈。”
“我都打听好了,这儿的米是十文钱一斤,精面是八文钱,粗面只需要四文钱,你们想想,咱们家六个人会绣手帕,一人一天绣一张就是十二文除掉成本钱应该可以买上一斤米,也就意味着我们饿不死了。”
“听四丫头的。”莫氏擦干眼泪索先将针线接过来:“找钱犹如针挑土,用钱犹如水推沙,这就是寻常百姓的日子。”
就这样过吧,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心被杀,现在的目标不就是活着吗。
“可是,我们一天做不了一张啊?”刘氏看向许欣兰:“这是绣花,只能细工出慢活。”
“不是绣花,是绣帕子,不用搞得那么复杂。”许欣兰拉过一片布头丢给齐氏:“娘,我告诉你要怎么綉,别绣那复杂的,就四个角落给绣朵小花,或綉两片叶子就中,以你们的身手,一天一张收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