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
“政儿,你真的要娶芈华?”
床榻上,赵姬仰面朝天,望着床顶,突然问道。
“嗯?”
嬴政微微撇头,看向赵姬,“母后不喜欢她吗?”
赵姬微微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爱子这个问题。
良久之后,赵姬才道:“母后与她无仇无怨,哪来的不喜欢,只是母后不喜欢华阳,不喜欢楚系,难免……”
赵姬侧过身,昂起头望着嬴政,目光柔和,“政儿你懂母后的是吗?”、
“我当然懂!”
嬴政握紧赵姬的玉手,郑重望着赵姬。
“那就好。”
听得此话,赵姬脸上这才露出明媚笑容,她抬手摸了摸爱子的脸颊,柔声道:“政儿,无论你做出任何地决定,母后都会支持你。”
“哪怕她出身楚系,与华阳关系匪浅,母后都不在乎,因为母后有你。”
“母后放心,不论如何,这后宫内,没有人能威胁你的地位,更没有人能取代母后在我心中的地位。”
十指相扣,嬴政郑重保证。
“母后当然相信你,你是我的政儿,我最爱的小政儿。”
赵姬微微一笑,“这一点母后毫不怀疑,所以母后不会阻止你的任何决定,母后在华阳宫说那些,也不过是为了气华阳那老太婆,让她多管闲事,母后就是看不惯她。”
“我明白,我也从未担心过这一点。”
嬴政点点头。
“这就好,那就好好睡吧!”
赵姬往嬴政身边靠了靠,闭住双眼说道。
一夜无话。
……
“奇怪,我的玉镯呢?”
韩霓仰面躺在床上,许久过后,突然摸了摸手腕,蓦然睁开眼,诧异说道。
这是她当初陪嫁来的,是当初自己的母妃送给她的礼物,远非其他之物可比,她常年佩戴,因此格外关心。
韩霓坐起身,仔细找了一遍,随后又招来自己的贴身侍女询问,但也没有得到答案。
“可能是掉在母后那里了。”
韩霓如此想到。
而在华阳宫,华阳太后正在卸妆。
这时,她的贴身侍女来到身旁,手中托盘放着一只玉镯。
“太后,这时婢子在打扫宫殿的时候,在大王休息的偏殿找到的。”
“将东西放好,等明日给大王送过去。”
华阳太后随口说道,不过本能的眼神一瞥,就在侍女要离开的时候,华阳太后突然眉头一簇,将人叫住,“等等,这镯子怎么有点眼熟?”
华阳太后将镯子取了过来,放在面前端详,片刻过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不是……”
华阳太后一下就想到了韩霓手中长戴之物。
毕竟相处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认识韩霓经常戴着的饰品。
尤其她见韩霓常戴此物,还询问过韩霓原因,自然记得清楚。
“等等,你说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华阳太后眉头一皱,突然问道。
华阳太后确实机敏,一下就找到了重点。
“启禀太后,是从大王休息的偏殿。”
侍女并不知道华阳太后为何突然来了兴趣,因此如实说道。
“韩霓的玉镯怎么会在大王休息的偏殿?”
“但即便韩霓去见了大王也没什么,只是这玉镯又怎会遗落?韩霓可是最宝贝这对镯子,寄托着她对母亲的思念。”
华阳太后眼睛微眯,心头疑惑重生,心中这样想着,华阳太后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说具体点。”
“这……”
侍女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回道,“是在大王的床上。”
“什么?”
突然听得此话,华阳太后眼睛蓦然瞪大,充满不可置信。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意外。”
华阳太后强压下内心的震撼与不安,突然起身道:“房间收拾了吗?”
“正在收拾。”
侍女不解其意,不明白为何太后会突然如此激动。
她的目光扫了一眼玉镯,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让她们先停下,本宫亲自去看看。”
华阳太后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怒自威地道。
“诺!”
侍女虽然不解,回应一声之后,便立即离开。
华阳太后也沉着脸,前往偏殿,一路上,谁也不敢说话,显然都感觉到了肃杀气氛。
“希望是我误会了。”
华阳太后心道。
因为她觉得两人不可能做出什么愉矩的事情,一个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自己对韩霓的性格了如指掌,是做不出这种有违礼制的事情的。
而嬴政同样心性沉稳,胸有大志,同样不可能。
“但是为何韩霓没有告诉我她去见了大王,而是……”
想到这些,华阳太后又吩咐道:“去问问,今天谁看到太妃都去了哪里?”
“诺!”
身后跟随的一个宫女立即回应一声,随即离开。
不久之后,华阳太后便站在了偏殿的床榻旁。
看着床榻上的凌乱,以及部分潮湿,华阳太后眉头皱的更紧了,神情越发阴沉的滴水,就连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做为过来人,哪里不明白这张榻上,绝对经历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误会。”华阳太后看着床榻,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问道:“这个玉镯是在哪里找到的?”
“启禀太后,就在床榻角落处。”
一个负责整理床榻的宫女立即为华阳太后指明位置。
这时,负责询问韩霓行踪的宫女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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