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我看那个季知青把她老姨家的孩子都敢打,不像会是举报你的人,你不要听信别人谗言冤枉了人家,如果你实在不想在乡下受苦,就给你爸妈发电报找份工作回城里吧,省得让他们为你担心。”
周芳一边往村外走一边对身侧的江卫红劝慰。
江卫红猛的停了下来,冷着脸大声指责道:“我是让你们过来给我撑场面教训那个季冬晨的,结果看了一场戏你们啥也没干就要回去,我都对欺负得差点被……你们还是不是人。”
周芳、宋秀丽,以及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听到江卫红如此口不择言的指责谩骂,纷纷变了脸色,特别是那个帅气的青年一脸铁青,眼神冷冽如刀。
江卫红看着眼前三人的表情,心里也后悔刚刚一时的冲动说出那番话来,可是,她不是太害怕和伤心难过了嘛,他们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齐向前早就十分后悔来这一遭,看都不想再看那蠢女人一眼,丢下一句:“愚蠢。”然后就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
周芳与宋秀丽也露出一脸伤心和无可奈何的表情也转身走了。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不管,向前哥我错话了,我不是故意的。”
江卫红一脸焦急的说,然后见几人不理会自己,她神色慌张的赶紧朝着几人追了一些距离,最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愤恨的跺跺脚,又不管不顾的大喊道:“周芳,你给我等着,我要给我爸妈,给我在部队的大哥写信,让你做不成我大嫂。”
还没走多远的周芳听此,先是皱皱眉头,随后嘴角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呵呵,早在家里出事儿爸妈被下放后,与自己有婚约的那家人虽然没有明说,可她也知道那婚约已经成为了过去、泡影。
转眼过了五天,时间来到了九月五号,秦天明在两天前已经正式成为了一名小学体育老师,每月工资12块钱,还有每天10个工分,每周末两天下工后交民兵们军体拳,但是学生放假和秋收时他也要下地干活,这个好处让其余的男女知青都羡慕不已。
秦天明开始是说啥也不愿意当这个体育老师,他觉得这岗位理所应当是季冬晨的。
可季冬晨不想当的理由,一是没耐心与孩子沟通交流。
二嘛,她一个未婚姑娘交一群大老爷们不合适,对名声实在不好。
要是如果秦天明不愿意,那么这体育老师的岗位就不存在了,秦天明这才麻溜的同意了,能不同意嘛,多好的事儿啊,这样,他就能可以多些时间练习军体拳了。
军体拳是季冬晨交的,体育老师的岗位是季冬晨提议,大队长争取的,这便宜对于秦天明来说不能白占。
所以,季冬晨欠秦天明的工业券不用还了,还拖京市的爸妈给淘了个二手的烧水壶寄过来给季冬晨。
至于大队长就好说了,买了一瓶酒和几包烟算是谢礼了,就这两样东西,可把大队长乐得是见牙不见眼,看秦天明的眼神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
季冬晨这几天上工,总是感觉到江卫红与李春燕向自己投来不善的目光,季冬晨连看都懒得看她们。
一个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傻缺,一个自以为聪明做了坏事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人看穿和知晓的蠢货。
与这种人计较实在是降低自己的智商与档次,这日子过的实在太无聊了,还有啥手段尽管来吧,让姑奶奶看看你们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这边季冬晨暗搓搓的期待着,江卫红和李春燕能整出啥名堂来对付自己,九月六号这天,忙碌的秋收开始了。
先收水稻,再收高粱,九月十十三号,季冬晨的三哥季树民转业,带着媳妇孩子回来了,果然轰动了整个季家屯,但是由于正是秋收忙碌的时候,大家都没有那闲工夫串门打听啥的。
季冬晨也只是当天晚上下工后,给三哥家提了一篮子蔬菜过去。
三嫂随军后,在那边也没有工作,所以她家的三个女儿、两个儿子的户口都跟着三嫂,还是乡下户口。
而三哥这次转业回来去县里工作,户口要直接转到县城吃商品粮,在没有分房或者在县里买房的情况下,三嫂与几个孩子都要在乡下生活。
季树民要到来年年后才能去县城工作,还有四个多月,所以,他在回来的第二天就下地干活参加抢收了,三嫂和几个孩子因为赶了四、五天的路实在太累,就没有着急跟着下地干活。
十五号这天,是季冬晨老妈百天的日子,二哥一家并没有回来,嫁到几十里外的大姐可能因为秋收太忙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