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道:“区区毛神,岂能劳驾张大帅?这些天庭神人乃是张大帅麾下八百兵士结合大阵,将他们打死的。”
使者欲待不信,但这些尸体明摆在这里,欲要相信,却怎么也想不到张横如此大胆,连天庭的面子都不给,连天庭的人都敢杀。
所谓山高还有天在上,张横到底有多大胆子,敢跟天庭叫板?
“这张横果然无法无天!”
这使者看完神人尸体之后,毛骨悚然,对酒家态度急忙和蔼了几分:“老丈,敢问这连云洲如何才能进入?”
酒家道:“张大帅说了,他摆下这连天大阵,普通百姓都能随意出入,唯独修士和官老爷不行,想要入内,须得赤脚步行。”
使者道:“这是为何?”
酒家道:“张大帅说,修士餐霞服气,以求长生,已然非人,所以要下地接接地气,接触接触人气。至于官老爷,身为朝廷命官,居庙堂之高,不知江湖草民之远,只有官气,没有人气,因此也得步行丈量大地,沾沾人气。”
使者闻言,默然片刻,道:“只能如此么?”
酒家道:“你也可以不这么做。”
他手指一侧神人尸体:“不过须得比他们厉害才行。”
使者缩脖身颤,道:“我一个朝廷使者,六品的小吏,如何能比得了这天庭使者?”
当下对酒家深深一揖,唱了个肥喏:“多谢老丈告知,晚辈感激不尽。”
转过身,脱下鞋袜,向前方一步步迈进。
这次果然再无任何东西阻拦。
只是这连云洲方圆三千里,地域极广,使者不敢施法赶路,也不敢骑马,只能提气轻身,运转陆地飞腾术,赤脚迈步,大踏步前行。
身后的马儿奋开四蹄,在后面紧紧跟随。
这使者在路上行走了两天,跑的灰头土脸,方才看到了四方城的城墙。
一路上看到不少赤脚奔走的男男女女,一个个仪容不整,都是一脸晦气,面色不虞。
看到这些人,使者心中一股晦气感方才消失无踪。
这些人大步前行,快如疾风,一看就是有神通手段在身,有的人双目开合之际,隐然有雷霆闪现,照耀的夜空忽明忽暗,有的人身化虚影,如同纸人一般贴地而走,還有的人迈開大步,一步就是十多丈,甚至上百丈,全凭肉身雙腿发力,就能跃出这般远的距离,可见肉身已然强壮到了惊人的地步。
但即便是他们有如此修为,却没有一个人敢施展神通法术赶路,全都是规规矩矩的赤脚行走,不敢让脚掌长时间离开地面。
来到这连云洲地面,再嚣张的修士,都得低下头来,路上的入儒道魔佛四家弟子,也不例外。
只有已经来到了连云洲,且安定下来起码一天时间的修士,才可以恢复正常的出行方式,到时候随便你腾空飞行,只要不作死,一般不会有人管你。
使者到了四方城下,乖乖排队等候,入了城之后,只見这城内干净的不像话,青石铺路,高楼林立,路面行人如织,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路上无有乞丐,也少见破衣烂衫之辈,城中百姓的精气神之饱满,是使者从未见过的情形。
城中大街可容纳十二辆马车并行,且将马车与行人的路径专门分开,车马专用一道,行人在路边又有小道供行。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沸反盈天,其繁华景象,远胜京城。
使者看罢多时,心驰神遥,一直走到大帅府后,方才收敛精神,将请帖交给府门前的一名护卫:“还请上呈张大帅,就说大殷朝新君登基大典,邀请张大帅前去观礼。”
护卫不敢怠慢,拿了请帖后,恭恭敬敬的托到张横面前:“大帅,大殷新君登基,现邀请大帅前去观礼!这是请帖。”
张横阁下手中文件,看向护卫手中的帖子,笑道:“哦?朱华凤这小姑娘还真发给我帖子了?她倒是有点胆识魄力。”
他想了想,将帖子拿在手中,环顾左右:“你们说,这登基大典,我去还是不去?”
“这新君的面子,咱们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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