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衍没有攀上太子,王家若是没了王老太爷,恐怕在京城都站不稳了。
谁让那王衍为着个女人自断前程。
老太爷接过泡好的茶,细细吹了吹,尝了口,眉头微松。
“王家的事不必过问,暂且妨碍不到你,至于崔元淑,她有今日都是自个儿折腾的,谁也怪不得。”
“孙女明白,只是想着,温氏刚没了,那头王衍就要接了崔元淑走,会不会其中有什么勾结。”
毕竟她之前可是探查过,孙瑞去寻过崔元淑的。
这点老太爷也知晓。
不过却是没有对她多说,只道:“无碍,你有空子不如多学学女红,练练字,可不能落下了。”
崔九贞一僵,练字好说,这女红,她实在做不习惯。
勉强做个荷包锦囊啥的,已经极限了。
让她再学旁人绣个什么屏风,做件衣裳,那不得要她命,她的手啊!
“反正谢丕也不会介意,怕什么。”
“不知羞!”
老太爷横了她一眼,假意训斥道,崔九贞脸皮厚惯了,也不怕。
如今府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主子,一向吵闹活泼的太子不在,谢丕不在,倒是有些清冷起来了。
“你父亲呢?”老太爷问道。
崔九贞回过神,想到崔恂这几日的情况,皱起眉头。
“温氏死前那番话似是对父亲有些影响,他瞧着不大好。”
是精神不大好。
最让她惊讶的是,一夜之间,那鬓角竟是生出了几缕华发。
看着温吞随意,实则是将什么都藏心里。
连她也看不明白,自家父亲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而生的华发。
老太爷对于这个儿子,实在是没辙了,这么大又不是个孩子,想扭就能扭正。
他看向崔九贞,往后孙女要是生了儿子,可得让谢丕盯紧了,不能再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僵。
怎想到这些了,白白堵的慌。
“你现下还小,便多留几年再出阁,多长点儿心眼,免得日后玩不过谢丕那臭小子。”
崔九贞奇怪,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再者说,跟谢丕哪里还用使什么心眼儿子啊!
她勾勾手,不就来了?
在这一块儿上,她可是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表面还是顺着老太爷的话,“是,孙女省得了,您放心,只有我骑在他头上的份儿。”
老太爷眯眼,摇摇头。
这儿子,孙女都蠢到一块儿了,如何是好。
怎么就这么难教呢?
崔九贞不知他心中所想,起身准备去看看不怎么好的父亲。
老太爷摆摆手,让她自行下去了。
在前头没寻到人,崔九贞问了下人才知道,崔恂去了正院的方向。
哪里已经烧得不成样子,这个时候去能做什么?
崔九贞疑惑,带着玉烟和如云两人过去。
远远就瞧见倒塌的黑色屋架前,一道身影伫立着,似是历经了寒霜,有些孤寂!
【崔九贞:对于谢丕,我拿捏的死死的。
而高端的猎人,往往都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谢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