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乡野妇人哪里用得上这么好的物件,小公子只管在这里住下便是,倒是我已经让我家老头子去取酒来了。”
“取酒?”
“一来你们可以喝点儿酒驱寒,还有就是我刚才看见那个公子衣服上有些红色,怕不是受伤了。”农妇说着说着声音轻了些,神色之间有些慌张:“小公子,我们可是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可别给我们带来麻烦啊。”
严锦瑟顺着农夫的目光看向彦祯,要不是听农妇说起,她竟然都没有发现他受伤了,想来他刚才护住她,那一声闷哼……
“你放心,我们天一亮就走,绝对不给你们惹麻烦。”严锦瑟说着站了起来,她径直走向了彦祯:“受伤了为何不说?”
彦祯下意识的遮挡住了他受伤的地方:“无事,公子怕是忘记了属下之前说过,属下的身体异于常人。”
“再怎么异于常人,受伤了还是会流血,还是会痛。”严锦瑟拿过一旁的酒递给了彦祯:“我不会处理伤口,但是外面的人应该会,我去把他们叫进来。”
“公子。”
“你先喝口酒。”严锦瑟吩咐出声,随即走到了门口,看见依旧站立在原地的他们道:“逐末,你进来一下。”
逐末一顿,倒是没有料到严锦瑟会突然叫他。条件反射的,他看向了叶冥,他家公子好像还在生气……
叶冥听见声音的时候就看向了严锦瑟,但是她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既然她都叫我们了,不进去反倒是显得做贼心虚。”
逐末张了张口,他好想说……其实严锦瑟只是叫了他,并没有叫叶冥。
叶冥进入了村舍,想要说话,但他发现严锦瑟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他一般,依旧一直在无视他。
“逐末,帮彦祯处理一下伤口。”严锦瑟吩咐道。
逐末看了看叶冥再看了看严锦瑟,他自己的主子不开口说话,另一个却在吩咐,他这是去还是不去呢?
“还不快点!”严锦瑟凌厉了神情,瞪向逐末。
逐末心头一凛,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彦祯的面前,掀开了他的衣服:“刀伤不深,还好我带着金疮药。”
“那你赶紧给他上药。”严锦瑟边说边看向彦祯的伤口,突然间,一只手掌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皱了皱眉,侧头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叶冥:“叶大少爷还真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找存在感。”
四目相对,虽然严锦瑟此刻的面色不善,但是好歹她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朝我身上想,但是我不可能派人来刺杀你。”
见严锦瑟不语,叶冥继续道:“我做事,向来万无一失,且不说我不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是我真的要做,我不会只安排一个人来刺杀你,更何况我也不觉得你需要被刺杀。”
严锦瑟不语,他的言外之意是,他根本不屑于对她下手?
“其实……公子……会不会那些人不是刺杀锦瑟小姐?”逐末感受到了凌厉的气氛,他弱弱的开口道。
“不是刺杀我,难不成是刺杀你们?”严锦瑟嘲讽的开口,那凌烈的寒光分明是对准了她!这主仆两一唱一和,私下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锦瑟小姐一直养在深闺,逐末想不出会有谁会买通嗜血门的人来刺杀你。”
严锦瑟低了低眸,她现在也很疑惑,只是……她目前能想出的可疑的人就只有严如雪和叶冥,但如果真的是叶冥,那他刚才大可不必护着她,但是如果是严如雪,她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除了深入严家,还和江湖上的嗜血门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