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就接着说:“好,李静宁爸爸呀,咱们今天就是带孩子熟悉一下自己的班级,知道该怎么走,也就是报个到就行了。您先带孩子回去吧,明天咱们才正式开学。”
正说着,另一个家长领着的孩子哭了起来,班主任又急急忙忙地聊了几句,就往那边走去。
和班主任的第一次见面给我带来很好的感受,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在后来才会一直认为贾老师是一位值得我深深尊敬的老师,而在毕业后也提着水果去拜访过几次。
当日回了家,母亲就跳舞一事询问我:是否要接着练舞?
这是头一次,父母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我。我当时脑子一热,立刻回道:“我不想跳舞啦!”
母亲问我为什么,我没有立刻回答。直到现在我也能真实地回想起那刻的心情。
我撒娇地说道:“跳舞老师不让吃巧克力,也不吃冰棍。大夏天那么热,我就想吃根冰棍都不行,我不想学啦。”
这是扯谎!这是扯谎!!
母亲不认为自己乖巧机灵的小女儿是在说谎,她思考了半晌,为我大夏天不能吃冰棍表示同情,并立刻为我买来一根雪糕,并告诉我说:“好,宝贝不想学那咱们就不学了。”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当初那个小女孩为什么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舞蹈,毫无理由的就是拒绝了。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获得了选择的机会?而跳舞这件事情的开头是父母决定的,所以这是她首次的叛逆吗?也或许,只是她不想在别的孩子玩耍时候,痛苦地抻腿吧。
不学舞蹈后的许多年,我都会独自在家里练习舞蹈班老师教给我的一些基础拉伸动作。
还会在上学的道路中,背着书包、举起双手,整个人蓄势待发向前一甩,便在地上作出那种翻跟头的动作。想想那时候真好,还是个孩子,毫不在意路人地目光,仿佛这天地就是为我而生的,世界、太阳都合该围绕我转。
这又不是哪一个孩子曾拥有过的念头呢?孩子们都觉得自己是带着使命而来的,或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或是发明伟大的,造福万千人类科技的科学家。孩子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平庸的那个,只有大人才会这么认为。
话说回来,我认为在孩子成长过程的确当给孩子们选择的权利,可这权利可以是:你想选择音乐,还是舞蹈?而不是你想选择舞蹈,还是拒绝舞蹈。
孩子们对于这个世界往往是无知且单纯的,他们的选择背后地动机也总是很单纯。我们可以给予他们选择的多样性,而不应该简单地询问他们想或不想。
坦白说,现在的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同母亲讲。
我想学舞蹈,我想接着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