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血统的压制,他只有在面对首领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可眼前的少年,分明不可能和首领扯上什么关系。
洛遥声手上的血仍旧在滴落,一滴一滴地坠在地面,将下面那一小块的土地都浸染为红,血液的气息在冥鼠和丧鼠的鼻尖变得愈发浓厚,一种源自恒古的威压在一点点的加重。
“没比你好多少。”冥鼠紧紧地盯着洛遥声手上的殷红,狠狠咬牙,“老丧,这小子的血不对劲。”
它们明显感觉得到,那是来自本源深处的战栗。
这个白衣少年的血脉,不是他们的猎物,而是……尚未苏醒的掠食者。
对方微末的吐息,都足以给予他们恐惧。
“情况越来越遭了。”
丧鼠深吸一口气,同冥鼠对视,“难怪……这个失败品会选择这个少年。”
二人眼中的意思明显相同。
撤退。
冥鼠向丧鼠点了点头,直接钻入地下,而丧鼠却停了一瞬,他转过头,用一种充满窥视的目光看着洛遥声,并对他道:“小子,你身边这个小怪物,可是杀了他上一届主人的……”
说罢,丧鼠也同冥鼠一样,消失在地面。
冥鼠与丧鼠消失在地面后,这一片地方,都变得深浓寂静起来。
细长的睫羽在季摧尘眼前留下阴影,他歪着头,看着洛遥声仍旧在滴血的那只手,目光沉敛而深邃。
冥鼠与丧鼠的言行证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