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九烨感觉到门口哪里的异动，转头就看两人在那里聊天。最正，看见李管家含笑开口那一幕。
一老一少，莫名让他感觉她们有些些多年的老朋友，而不是主仆。
竹柒抬眼，看见九烨看她，脸上的表情收了收，向桌子上的几个碟子：“做了什么？”
“鱼。”九烨见她收了脸上的那一点点笑意，不由心中苦涩，自己这个替身真的是连一个管家都不如，连个笑脸多没有。
真真……过分。
“嗯。”竹柒点了一下头，抬手让梨将自己推自己离开厨房门口，不再理厨房里的九烨。
九烨见此眼神一暗，手中下意识紧了几分，此时心中的怒气，比起得知是赵家算计他的时候还要浓烈，可他……
也只是一瞬，就将这些怒气系数压了下去，让人将做好的饭菜拿了出去。
餐厅。
“夫人，您为何总是对少爷冷冷的，如果是替身，夫人也是宠爱痴迷才是。”竹柒被李管家推进餐厅，看见竹柒前面暗下去笑意，不由开口询问。
“本该如此……”竹柒轻喃开口，眼神有些恍惚，随即侧头看了厨房一眼，淡淡开口：“你对人类来说也是一个老妖精了，可是想过寻一门婚事？”
“孤的逍遥岛，可是很多美人。”
“我……”梨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不自然地挠了挠脸颊：“老夫对男女之事……好无感觉……”
“孤能有你这个悟性，如今也不会伤痕累累……。”竹柒无奈摇头。
这里闲聊，寒家书房，寒老爷泽是为另外一件事忧心起来。
“老爷，已经让可靠的人去办了。”
“必须要秘密进行，不得透露任何风声。”寒老容貌肃穆，阴险可怕。
………
古宅。
竹柒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有些疲惫想休息，可还是呆在了九渊身边。
趴在软榻上，衣衫因动作有些乱，墨发从软榻上散落在地上，说不上的撩人，微眯着眼视线落在不远处九渊的身上。
而，九渊则是有些不敢靠近，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泡菜，微微低着头，不让竹柒看清楚他的表情。
本体的记忆早已经转到了他这里，其实他的本体和他的身份是共同的，同时的，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到不是怕，只是……最后看见的那个竹柒……好陌生……
就像不认识的一般，他有些不懂，到底哪个才是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多个她……是因为那个缔结反噬，还是时空混乱！
真的是分不清楚了。
可还是好想看见，怎么办？
九渊心中乱如乱，纠结的情绪就像一张解不开的网，越挣扎越无法解开。
乱！
或许是乱到了一个点，他随性就不想了，如果不说，不想，当做没发生，那么一切就可以和以前一样？
“听闻，你对寒、赵两家下手了？”九渊想开口，可竹柒的声音却先他一步想了起来。
九渊下意识将头低了低，一副做了错事，怕家长发现的模样，显得十分心虚。
以前，竹柒从来就是知道花钱，生意上的事情，出来不管，九渊做的什么生意，做了多少，都大，一无所知。
现在为了一个人类来问他！还是特意的，他有些不舒服……也有些……害怕……责怪他……
“小君……小君喜欢他……我总不好看着……”
竹柒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些，太远，孤听不清。”
“我也没说什么，小君听不清便算了。”九渊下意识想过去，最后还是向后面退了一些，靠在椅背上。
竹柒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
时过一盏茶，九渊见她不再说开口，不由好奇小心翼翼抬头看去。只见躺在那的下人，已经睡着了。
此刻熟睡的竹柒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九渊想起那些年，她在万物生和自己生活直到有孩子的那一段时间。
美满幸福，又自由自在。
他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前只是觉得，她能多看看自己就已经满足。后来得到了，在让他回到一开始的模样，怎么也不甘心。
她错也好，祂错也罢，九渊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又输了。
站起来，缓步过去，将她抱起，向内室走去。
怀里即是抱着人，却丝毫感觉不到重量，并不是他是神，而是怀里的人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
这不由有让他心疼起来。
拉好被褥，他便想离开，否则他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再去一次地府倒是没什么，再怎么样，祂也是一个万物之主，阎君在吃醋，在生气也不至于弄死祂，除非阎君真要和小君闹开。
只要死不了，利用时间差，祂的本体修复，人间的小君就不会发现祂的异样。
而可笑的事情就是，他怕的也是因为这个！
因为他怕！自己的不理智！让她和阎君闹起来。
她那么爱阎君，如果闹开了，她该多难过……
“九渊……”竹柒忽然睁开眼睛，一手拉九渊的手，有些迷茫看着他：“你在怨孤？”
“不敢。”九渊心中滞住，微微低着头，“小君身份尊贵，我不敢怒小君。小君罚也是赏。无错之说……”只是你不爱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