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穿着里衣躺在贵妃椅上,身体微微跟着晃动,双脚刚拆药,不能久动,枕在贵妃椅前那把软毛矮长凳上。
“郡主,张管家求见。”白兰兴冲冲跑来。
“让他在门外候着。”姜臻头都没抬,继续和单凝挑选今年的新花样,好让人准备做新的冬衣。
“是!”白兰刚走出门,对着张管家故作冷色:“郡主正在小憩,你就在这等着。”命在门口值班的婢女看好他,就屁颠屁颠回房。
张管家一脸难看的站在原地,期间想和值班的婢女打探些消息,都无人回应,心里更惴惴不安。
细数自己这些日子做过的事,也没得罪过郡主,况且他也不敢与郡主身边的人作对。
没理由为了小房的人为难他?平日郡主可是很乐见小房受到苛待。
“这个花样不错。”姜臻捡起落在桌上的宣纸,里头绘制一朵白芍,姿态出尘,整体氛围融洽。
单凝瞧了一眼,“很衬郡主的气质,很适合做日常服装。”
她认同地点头,“再选些喜庆的样式。”冬日迎接新春,到时她还需穿些讨喜的装束进宫。
太阳起了西落的念头,天色暗了几个度。
穿戴整齐的姜臻由白兰搀扶着走出房门。她许久没有站立,双腿有些软,很快就坐再房门口,冷视面前的张管家。
跟在后边的单凝手里捧着张管家敛财的证据,这两月来姜臻派人暗中调查张管家,才发现他拿王府里不起眼的小东西出去售卖。
当证据甩在张管家面前,他吓得直接跪下,面色惶恐,不知所措的求饶。
两名侍卫摁住他的肩膀,阻止他往姜臻那里扑去。
“让府里的丫鬟下人都过来看看,敛财受贿的下场。”她依旧坐在椅上。
张管家心里更惧,平日里贿赂他最多的就是王爷唯一有子嗣的妾室,为此他多次克扣王妃的儿子、面首用品。
就在前几天,仗王爷王妃去治水,一时三刻也回不来,直接扣下他们父子要用的上等煤炭。
“郡主,是整个王府吗?”单凝的声音很响亮,见姜臻点头,喊了声:“遵命。”就带着其他婢女们离开。
“郡主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张管家朝地磕头,摁住他肩膀的侍卫并没有放手。
早已想好怎么处置他的姜臻并未理会,白兰附身在她耳边说:“郡主,华灵来了,现在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
“来得刚刚好。准备两张椅子,让他们和我一同观赏。”姜臻往院子门口的方向望去,正巧和她对上眼,说了一句;“灵儿,刚巧你来了,就和我一同想想该怎么处置这胆大妄为的贱奴。”
“郡主,这是发生何事了,张管家他……”华灵惊愕,立刻避开张管家求救的眼神,转而来得她身边:“刚才我见单凝领着人往各院去了,我还以为是郡主出事,才急忙过来。”
“灵儿坐下聊。”姜臻身体往椅背靠了靠,“让白兰与你说说情况。”
华灵点点头,心里有着不安,母亲贿赂张管家打压王妃面首的事,她是知道的,如今恨不得离开。
姜臻暗自嘲笑,没有现在道破张管家直勾勾盯着华灵的原因,这些天从查到的消息来看,她父亲的妾室秋娘一直与她母亲的林面首作对,至今也不知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