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抬头小心的看了主子一眼,他在主子跟前伺候了也有些年头。
主子像这样脸色的时候少,也就是往在宫里面实在受了委屈才会。
也是自己回来关在房中,不会拿他们出气,当然也就更没有让他们看到自主真真发怒的样子。
今儿这样的,着实少,他也拿不定一会儿康宁伯府二公子和孟家大公子进来会是如何一个场景。
行了礼,转身出去请两位客人,虽是面上做得笑模样,心头却是恨这两位的。
都来欺负他家主子,不过是看着他家主子不得势罢了。
“二位公子,我家皇子身体不适,实在挪动不得,还要劳动两位移步去内院说话。”
“应该的应该的,说什么劳动不劳动的,其实我们是早就该来看看五皇子的。
只是前面打扰了五皇子养伤,这才往后退了这两日,还望没有打扰才是。
不知五皇子伤势如何了?可还要紧?”
孟至勋在家面前虽是没了些规矩,但好歹是家中嫡长子,又是从小当作是继承人培养的,在这种场面上自然是不会乱来,还是有贵家嫡子风度的,撑得起场面。
不说别的,就这位五皇子是他表妹的未婚夫婿,他也是断断不敢乱来坏事。
做不好她交代的事,回去之后可交不了差。
郑晟年岁不大,郑蓉让他来也没有真的指望他能做个什么,不过就是顶着康宁伯府的脸面罢了。
不过他却是真真把这个事儿当成天大的差事来的,又怕自己做不好,万一说错了话,便惊醒着自己,跟着孟家表哥定是没错。
所以,有孟家表哥在前面打头阵,他就在后面敲鼓。
“听闻五皇子伤了,家中也是多有忧心,又怕扰了五皇子静养,这才拖到现在上门,还要五皇子不怪罪才好。”
这种场面话,青黛又不是没有听过见过。
宫里那种地方,人人都是画了面皮带上的,哪又知道是真是假,他也早就听惯了的。
如今应付起来这两人,也是得心应手。
不过,看在他们送来那些上好的药材补品上,倒也多了两分真心。
“二位公子有心,康宁伯爷,孟大人有心,奴才代爷先行谢过。
我家爷伤得重,不过现下也好些了,刚听闻二位公子前来都更加有精神些了。
不过,爷这次伤得也确实重,前几日都还是没什么精神的,说不了两句话就厌厌的。
今天定然是因为二位公子来了,这才高兴,精神也好些。”
不管他们现下上门来是真心还是假意,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话也先说清楚。
他们主子也不是头一次受伤,在宫里那些年,隔上几个月的怎么都要伤上一回,或轻或重。
曾经也有人送了东西,说是上好的,结果如何,也就不必多说。
刚才他也晃眼瞧过,是真的好东西。
是以,他也就有些拿不定,这两家对他们主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意?
难道,真的是因为康宁伯府大小姐的事,特意来赔罪解释的?
更确切的说,是来堵他们主子的嘴?
说着话,便到了后院赵宸屹的院子,因为他还伤着不宜下地,便只能在内间里接待这两人。
再一个,他心头有气憋着,也不愿意多热情主动的接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