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哥对他的照顾那用得着你拉,少给自己贴金。”陈青瑶道。
传回眼来再看无界内。
一片芦苇地中,陈青阳躺在地上,后脑枕在双手上,眼里映着明月,映着初阳,又是星光,几天时间,他就这样躺着没有动一下。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按照琉璃说的,那些激进派一开始是要消耗全部星火的,但是为什么会留下自己最后一个?找不到?幡然醒悟?于心不忍?吐掉芦苇,不可能!以他们最初千里追杀的态度,不可能放着自己长成长二十年不管。原因可能是自己已经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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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或者,产生了什么忌惮。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不再找我,而我,也不管有什么前方有什么妖怪挡路,一定得去找你们!”陈青阳如此想到,先不管什么星火了。
想通此结,已经是第四个初阳升起,随着陈青阳一伸腰,芦苇纷纷爆开花穗,纷繁的白絮在芦苇地里散开。
春来水边挺蒹葭,已渡寒冬傲梅花。君身虽不争妖艳,确向人间展奇葩。
却说李家打铁铺子,以往每天都有打铁之声不绝于耳, 这接着几天都没有个声响了,实在是让村子的人奇怪。
有人隔着篱笆就问了:“哎!李铁头,咋个回事嘛!我还等到要锄头啊,得不得行哦!”话刚喊完,哐当一声一把锄头就丢到他脚边了。
“自己回去加锄把!早给你打好了。”小屁闷闷不乐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把锄头扔出门后,转头看着还在趴在床上的父亲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对着大腚就是一顿锤!边锤边大声道:“就你量大!青瑶姐说陈叔就喝了几碗都睡到昨天了,你提着一整瓜喝一声不吭就喝完了!也不晓得给我留点!”
兴许是锤累了,越锤越慢,直到扑倒李长安的背上,仿佛是灾休息。只是身体在抽动。
“母亲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没看到过,但是你为什么不早给我说!”
“这几天你嘴里都在念着她的名子。”
“你明明就闭到眼睛,还哭啥子。”
“说什么对不起她,对不起敢。”
“说什么自己没用。”
“你为什么不给我说啊,一开始就说出来,你就不用那么苦了。至少还有敢给和你分担。”
李敢爬在父亲的背上哭诉着,父子连心不过如此。
从醉的不省人事的李长安的呢喃之中,知道他这些年来的悲伤和歉意,李敢又想起自己刚来村子,看到花玲和顾春花玩耍的情景,心中莫名的羡慕。眼下看着李长安的醉态,李敢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反正没有看到过,死了就死了。
此时院子外花玲拉着顾春花的手刚想进去,这几天花玲都有来看小屁,还带着顾春花好照顾李长安。
“妈,我们进切不?”花玲听到内里的哭声轻轻问道。
顾春花只是一拉花玲的手就迈进了院子。
母女刚进房间,还在哭的小屁把头埋的更深了,直摆手,喊道:“你们不要过来……”喊完哭的更凶了。
顾春花只当没有听到,走上前把埋着头的小屁扯到怀里坐到床边,轻轻的抚摩着他的头,没有作声。
花玲给快给小屁惹得有哭腔了,咬着嘴唇大声说道:“李小敢!男子汉!大丈夫!哭个啥子嘛!”一揉眼睛又大声说:“不就是没得妈!以后你就当我妈是你妈!不要哭老!”说完也扑到顾春花身上哭起来了。
顾春花无声的安慰着两个半大的孩子,看到李长安眼角的泪水,想起她小叔走后陆大勇的状态也是心中酸楚。几十年的心苦一朝烈酒穿肠,全部爆发出来,铁打的汉子也接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