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帝君房翊领着文武百官前去城门迎接凯旋而归的卢钰。
“不是说女帝亲自来迎接的吗?”崔洵骑在马上,小声问王行之。
王行之道:“帝君代表女帝来了。这若是女帝的主意,那真是一步好棋!”
“三弟这是何意?”
王行之笑了笑,道:“二哥稍安勿躁,且看看就知道了。”
“天宜侯大战逆贼李祥,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此乃天宜侯神勇,更是陛下洪福齐天。本君受陛下之命,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房翊道。
卢钰道:“不过是仰仗陛下的佑护罢了,不敢居功。劳烦武陵王亲自出城迎接,这份情意,我记下了。”
“本君不过是奉命行事。”
房翊坐在女帝专属的御撵中,与骑着马的卢钰并肩而行。
“武陵王的身体如何了?”卢钰笑道。
“如你所见,好得很。”房翊冷道。
卢钰道:“为何我观王爷印堂发黑,毒气上涌呢?这绝情蛊可不容小觑。不知王爷何时引来的风流债,竟然有人要给王爷下这种蛊毒?”
“若论风流,比不了天宜侯,妻妾成群、处处留情。天宜侯虽然未中毒,但这长期纵-~欲,恐怕,未必好用。这一点,本君以为天宜侯应该有自知之明。”
卢钰道:“这个就不牢王爷挂心了。倒是王爷,一副虚不受补之态。陛下为了王爷可谓煞费苦心,但以我看,王爷这体内的蛊毒更胜从前了。以毒攻毒是个法子,但是,若是使用不当,可是要毒上加毒的。”
“你还有心思关注宫里呢。”
卢钰道:“关注宫里不需要花费我太多的心思。何况,只要陛下的事,我都很关心,这一点王爷不是早就清楚?”
房翊冷道:“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
卢钰道:“这么说来,王爷真是太自私了!你若是死了,她怎么办?这大胤恐怕就要塌了!”
房翊一道眼风扫过来,道:“我们就看看谁先死!”
“别!王爷,你杀我,没那么容易,若是容易,你早就动手了!何况,我死了,陛下可就少了一个肱股之臣。”
卢钰入京之后不几日,又有人来上书了,又是催着女帝广纳后宫、绵延子嗣那一套,章雅悠看也不要看,冷着脸问那臣子,道:“广纳后宫,朕就可以孕育了吗?你的言下之意,帝君不行?”
那臣子急忙下跪:“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章雅悠问道。
那臣子道:“臣、臣的意思是,陛下后宫不能空置,不利于朝堂稳定,广纳后宫也是为了平衡朝堂的势力。”
“这么说来,你还是觉得帝君不行啊!可惜今天帝君没来,他若是来了,当场能砍了你。算了,朕也不罚你了,帝君知道你说他不行,自然会罚你的。”章雅悠淡淡道。
“臣冤枉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微臣没有说帝君……”——“不行”两个字,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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