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丹灵的目的十分明确,搬出官差故意吓唬长姐。
但是,就算她搬出皇帝也没用,景栗绝不可能傻到把自己这头小肥羊主动送到渣男李正德的嘴边。
但令景栗感到意外的是,楚丹灵走出办公室之后,招呼进来做说客的官差竟然是马啸天。
“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此时屋内仅有他们二人,马晓天无须再像昨日那般伪装陌生人,直言不讳道——
“德郡王如凶猛恶兽,被他看中的人,要么屈从,要么横死,并无第三条路可走。”
景栗的眉头不由得蹙的更紧了一些,这番言语的威胁力度,明显比楚丹灵的强十倍。
可是,她越细琢磨越觉不对味,因为其措辞完全是对渣男郡王的批判,正常情况之下,狗腿子应在外人面前不遗余力吹捧主子,他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马啸天接下来所讲的话,更在景栗的意料之外——
“郡王府堪比龙潭虎穴,楚小姐千万不要入内,凤临阁只管做好宵夜,在下带给郡王即可,旁的事无须忧心,我会在郡王面前替您圆场。”
“你…你为什么帮我?”景栗将信将疑,不问明缘由着实无法安心。
马啸天诚挚回答:“因为楚小姐是万中无一的好心人,不仅出钱出力赈济灾民,先前还不计前嫌地请灾民中的女眷和孩子坐马车,您的仁德善心,所有灾民都会铭记于心,也会尽力报答。”
世间善意,多有回报,如楚丹灵那般心理扭曲的白眼狼,终究少之又少。
“至于郡王的宵夜,我只有一个要求”,马啸天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
“想办法在粥菜中加入最烈的酒,再用调料和香料尽量掩盖酒味。”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景栗一头雾水——
“在菜中加烈酒的人,应嗜酒如命,但又为何要用香料掩盖酒味呢?”
“刚刚我说过,被德郡王看上的人,没有第三条路走,除非…”马啸天坦诚以待,只是将嗓音进一步放低——
“郡王遭遇不测。”
“你…你难道打算谋害郡王吗?”景栗听的心惊胆战,可又对其下毒方式不甚理解——
“就用…用烈酒吗?”
马啸天道明缘由:“郡王服用房事丹药频繁,我无意中听大夫提起,服药期间最忌烈性醇酒,丹药配烈酒,便为致命毒药。”
屠豪费解:“啥叫房事丹药,治什么病的?”
独教授无奈解答:“和肾气大补丸差不多,治男人身体被掏空的病。”
屠豪差点被这一绯闻大瓜噎住:“什么?李正德年纪轻轻,居然就…就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