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只要是被咬伤的兵将,不管是被药人咬还是被动物咬,九成以上都会变为新的药人,受伤者的身体上只要出现灰蓝色斑纹,就意味着已经无药可救,必须尽快焚烧其躯体,否则所有兵将都会有危险!”
孟维将其嘱咐记在心中:“好,我会尽快把这些消息传达给每一位将士。”
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景栗正式开始执行下一步计划:“刚才有不少兵将受伤,我想去看看他们,顺便问一问有关药人的具体情况。”
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解决隐患孟纶。
受伤的兵将全都在后院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中,远远便能听到哀嚎呻吟声不绝,走入所见更是触目惊心。
一旦感染蛊虫变为丧尸,不但嘴中会长出獠牙利齿,手也会变成猛兽的利爪,轻而易举便可撕破人的衣衫与皮肉,受伤的兵将大多被抓的皮开肉绽,伤口深及显骨,更惨的甚至被抓瞎了眼睛,尽管医官已敷上棉布,但是鲜血仍旧源源不断地从眼窝处向外涌。
景栗既不是冷血杀手,也不是专业医生,很难忍受这血腥的场面,胃里翻江倒海,随时都得做好冲出账外呕吐的准备。
独教授和屠豪正在吃港式下午茶,见到这般血流成河的惨状,两人不约而同地把面前的红豆沙推远,完全没有了胃口。
这不是假血浆横飞的恐怖片,而是将士真实的鲜血与痛苦,他们二人的心情既压抑又愤怒,恨不能穿越到西汉未央宫,把皇帝五花大绑带到营帐前,让他亲眼看看自己造下的罪孽。
孟维问询过几位重伤员的病情之后,便来到了弟弟的身边,满目担忧与关切:“阿纶,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
为了锁定目标孟纶,景栗一步不离地跟在孟维身后。
与健壮的兄长相比,孟纶颇显瘦弱,不像武将,更似书生,乍看起来他的伤并不重,只是被药人抓伤了左肩和右小臂,可是他连坐起身都很困难,明显是腰腹处有重伤,脸色虚弱惨白,眉宇间流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气若游丝道——
“大哥…我…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单独说…这里不太方便…”
“好,去我房间!”孟维说着便搀扶兄弟起身。
营帐人来人往,最好下手,景栗自不希望孟纶离开,即刻编造理由阻止:“他现在血还没有完全止住,最好不要随意挪动,多躺一、两个时辰休息为好。”
“没关系,我背他走…”孟维是宠弟的大哥,想让弟弟在安静的房间内好好休息,可是他的话语突然间停了下来,整个人如石化一般。
景栗顺着他微垂的视线看去,赫然发现在孟纶的右手手背处,出现了柳叶状的灰蓝色斑纹,显然是蛊虫已在其体内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