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跑得气喘吁吁的刘太医姗姗来迟,瞧见靖王在,吓得直接跪下。
“刘太医,你来得挺快呀。”李净宇嘲讽道。
“下官正在太医院内研究前人良方,得到国公府的消息,立即就赶过来了。”刘太医跪伏着,为自己辩解。
“殿下,奴婢还有一事禀报,请殿下明察。”绿意喊道。
“说。”
“刘太医每半月为府里的主子请一次平安脉,近日姑娘总觉头晕头疼,刘太医诊治的结果是姑娘之前落水,导致风寒后留下病根未除。但,头晕头疼乃是醉心花中毒较轻时的症状。”
“殿下,下官冤枉,下官诊治表姑娘,确实是风寒病根未除。”刘太医跪着的手都在抖,不住磕头喊冤。
“无人说你诊治有误,你着急喊什么冤?”李净宇一脚踢在刘太医肩头。
刘太医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再喊。
“陈太医在此,若他查出顾妹妹中毒非一两日之害,本王饶不了你。”话落,李净宇收回脚。
刘太医颓然跪着,脑子里只有“完了”。
赵嬷嬷低着头快步走近跪下,高举双手递出一个纸包,“回王爷、老爷、夫人,奴婢带人赶到时,何旺媳妇已经吊死,这是从她枕头下搜出来的,奴婢看过,里面是醉心花种子。”
“刘太医看看,是否是醉心花种子。”李净宇道。
“是,是。”刘太医双膝跪行,将那纸包接过,打开察看,“回王爷,确实是醉心花种子。”
“看来国公府里的人对醉心花都挺熟悉呀。”靖王意有所指地看向许伯元。
许伯元立即感到后背发麻发冷,后院的纷争他从来不管,只要不闹,他便不管赵氏如何整治那些侍妾和奴仆。但如今,这纷争被摆到了靖王面前,靖王可是皇帝的亲儿子,他若是在皇帝面前提上几句,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在皇帝的面前岂不是形象大坏。
“赵氏!你管理后院不严,致使霜筠被人所害,从今天起,你就在房里好生反省,至于府里的中馈,由庄姨娘和叶姨娘暂管。”
“那何旺媳妇定是怨恨霜筠将她当家的发卖,才会记恨霜筠,暗下毒手,妾身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是妾身的错。”赵氏低垂着头,认下责罚,也变相地说明了何旺媳妇的犯罪动机。
“霜筠太年轻,做事太绝,不留余地,难免招来怨恨。”许伯元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