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我生奈何。
遥望远处,婆罗缥缈。
我是曼珠沙华,我在想你,曼陀罗华。
如你遇到这花,请把它送给我..........
那一天,我第一次遇到了那个背着白色曼陀罗华的魔族少年。
也是那一日起,我知道了,它是我的敌人。
而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和它之间那巨大的实力差距。
只要它愿意,可以瞬间让我的魔躯陨落。
因为,我们家族之间的仇恨比天罪圣湖还要长,比那遥远彼方的暗夜星辰还要不能跨越。
然而,它打算装作没看见我,它知道,唯有这样,我们俩才有了这一次谈话的机会。
它对我说:“回家去吧。不止是你,还有你们七夜的大军。”
我倔强地回答:“我不走,我们可是奉闇夜魔君之命攻打茫关,征服人类。”
它摇了摇头,拿出一卷魔信抛了过来:“看看吧,七夜的公主,这是我给你忠告。”
我打开了信,信上写到:
银锽大人如吾:
近日,闇夜魔君遣七夜一族攻击茫关。
征服人类是假,消灭你族是真,
今我族已派数百高手前来助阵,不日即到。
还请大人抓紧征召族中勇士,整军备战。
父嘱,万事小心。
荒火代父兄敬上!
丑时,魔历丁卯年秋月十三
它依然打理着地上的花儿,不紧不慢地对我说:“这是荒火少主给我父亲的信,你们的阴谋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回去吧。如果下回再见面,我是不会装作没看见的。而且到那时,我会杀死所有在我面前的七夜一族。”
我看着它把最后一朵白色曼陀罗华装进箩筐,
目送着它的背影离我越走越远。
从那天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就算连做朋友的机会恐怕都没有。
我坐在花海的夜空下,一扬手,绯红的魔气从我的袖底奔涌而出,如七夜花海的满天红霞。
我就那么静静的,任由魔气就这样消耗在圣湖边。
因为我不想,也不愿——让这些恐怖的招式绽放于血腥的战场。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美好的幻想。
这时,一个魔找到了我。
我惊讶的发现,它是夜阵·袭邪。
是我父亲最信赖的夜阵家的庶子,世代效命于我们的武侍家族。
它们家族的传统是由嫡子继承家业,庶子成为七夜一族的侍卫。
守卫着历代七夜的继承人,千百年来,忠心耿耿——它是父亲留给我的盾。
它对我说,冥月大人。下回别独自跑出来了,大家会非常着急的。
我点点头,朝袭邪道了个歉,和它一前一后离开了圣湖。
但是,当时的我,未曾注意到,袭邪在中途朝着背后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杀意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一点点的杀气,一点点的仇恨,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嫉恨。
尽管两个魔族少年从未见过面,但是彼此间的敌意似乎早已埋在了心里.............
少女的时代是一种奇怪的时间段,单纯得让人想笑、幼稚得让人想哭。
但是这不正是青春岁月才会有的吗?
而这种心理真实又反过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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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看似夸张的行为进行解释。
正如我是七夜的公主,却偏偏希望有一天能和眼前这个世仇的银锽少主一起,浪迹天涯。
回到军中大帐,众伙伴又对我来了一番“苦口婆心”的训斥。
我真心诚意的向它们道歉。
得到了大家的谅解。
而后,如月·风尘忽然高兴地宣布了一条消息,
因为,它今天在空中侦查时发现了一条密道——一条可以通向银锽族领地的密道。
听到消息后,灰狩·天炎似乎比如月·风尘还要高兴,
我知道它高兴是因为——作为指挥官的它,能用更少的战损来消灭我们的仇敌。
如果我是统帅,我也会高兴。
因为这个情报,说不定有更多的七夜子民能从这场大战中活下来。
灰狩·天炎,七夜四名臣灰狩·沧海的次子。
幼年时,拜九火山脉的魔族隐士焚天·孤辛为师。
在此期间,熟读兵书,修炼武艺。
十年后,掌握了老师的全部兵法,学会了焚天所有的千卷武学。
可以说,灰狩·天炎不但熟谙韬略,武艺上也有不凡的造诣——它是父亲留给我的矛。
这时,袭邪忽然走了过来,低声对着灰狩小声昵语。
灰狩边听边偷偷看着我,神色颇有些为难,但是更多的则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