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尔戈躺在靠椅上，开始怀疑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鬼。
上一秒的无比快乐的兴奋，下一秒，快乐，“啪”的一下，没了！
女人是一种特别的生物，她可以让男人完成一件大事时所获得的成就感，瞬间化为乌有。
许尔戈有点感慨，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句话有毛病。
姜亦婕和姜小妮明明是亲戚，也算是一家人，但为什么两人的性格就是天差地别。
姜小妮失了智也顶多是轻轻啄他一口，还有社死值爆发的后遗症。
而姜亦婕啥事没有，事后还能满意的咂咂嘴，反过来再调戏一波，简直神仙……
许尔戈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造就了姜亦婕如此霸道的性格。
几句话的功夫，直接下嘴硬啃！
他是猪蹄？还是泡泡糖？
上辈子，姜亦婕可能是一个专门强抢良家妇男的女土匪吧！？
他脏了，他不干净了！
“你可真能演啊，失贞怨男的感觉活灵活现。”
姜亦婕在隔壁椅子上，伸过手拍了拍许尔戈的肩膀，落落大方的说：“想开点，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
许尔戈：(?_?)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过，确实有点习惯了，没有第一次那么难为情的感觉了。
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游艇上，四面环海跑不掉，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许尔戈转移话题道：“那鱼你打算怎么办？”
“是你钓的鱼，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要不找个地方镗掉，我分你一些？”许尔戈看着养在水槽中巨大的龙胆鱼，想法有很多，大多是怎么去料理的想法，唯独没有卖掉的念头。
这可是他的第一次成功海钓，非常有纪念意义，放生不符合许尔戈的原则，最适合它的归宿，理应是送兄弟上路，目的地，五脏庙。
但他一个人吃是肯定吃不完的，天天吃的话，也得吃上好多天，怕是还得吃吐……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送，给姜亦婕送一点点，给姜小妮送一大点，自己留一点……
为什么姜亦婕是一点点，而姜小妮是一大点？
不是因为厚此薄彼，而是许尔戈本着不浪费原则，准备按照食量去分配这条鱼。
而以姜小妮的食量，自己分一半都不多，何况还得算上姜妈妈，姜爸爸……
姜亦婕好奇问：“你打算分我多少？”
“你觉得多少够吃就切多少，我知道龙胆鱼哪个部位最好吃，切个最好吃的部位给你。”许尔戈多机警一个人，迅速洞察姜亦婕话里的陷阱，并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轻松化解。
“嗯～～～”
姜亦婕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样也好～”
无言的静躺。
许尔戈侧过头看着姜亦婕，很许久，开口问道：“你在发什么呆？”
姜亦婕转过头，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在想，如果我和姜小妮同时掉进水里面，你会救谁？”
许尔戈：“……”
他想打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自己干嘛要开口打扰姜亦婕发呆，发呆就发呆吧，至少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何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开口，麻烦来了。
这是一道要么送命，要么违心的题！
许尔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最正确的选择当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最为诚实的回答，那当然是两个都想救。
但接下去姜亦婕要是问“只能救一个”，唉，依然是个死结……
而且，这个问题可以无限衍生，不让人有任何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必须死一个呗。
干脆点，我死，你们俩过日子好了！！！
许尔戈目光幽怨。
姜亦婕看出许尔戈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大度的放过他一马，转而问道：“许尔戈，有件事情想问你。”
许尔戈松了一口气，道：“……你说。”
姜亦婕问道：“最近几天姜小妮没有来上课，你知道她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