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童,产屋敷辉利哉紧紧盯着托尼,道:“只有杀了无惨,才不会有人遇害,我们一族才能解脱。作为产屋敷一族当家,他必须参与到这场战斗,可他现在连站着都已经很费劲了,想要参与战斗中来,只有作为诱饵了。你难道想让他逃避家住的责任,作为场外人看着吗!
这样的话,就算最后获得胜利,最后解除诅咒活了下来,他也会一辈子活在耻辱,活在对那些与鬼战斗而死去的人的愧疚当中。”
“人死了,这些外在东西还有什么用?不过是生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托尼眸光闪烁,还是有些动容,迟疑片刻后,继续道:“……你父亲就算了,那你的姐姐和母亲呢?他们没有必要陪着你父亲去死。”
“作为子女,又怎么忍心父亲一个人孤独的离去?”
产屋敷辉利哉哭嚷道:“如果不是作为家族长男,身上还肩负着家族使命,我也会跟随父亲而去,姐姐和母亲都是自己要陪着父亲的。”
“对不起,我完全不能理解!”
托尼手上用力,将要将之甩开。
一只有力的大手从旁边伸来,将他死死抓住。
托尼顺着手臂看去,只见胳膊上满是刀疤,再看主人,却是满脸凶恶的不死川玄弥。
他恶狠狠的瞪着托尼,道:“你到底要侮辱我家主公到什么时候啊?”
“你对你家主公的忠心,就是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那是主公的意志。”
不死川玄弥握着托尼的手愈发用力,装甲都发出‘嘎嘎’声响,“我们比任何人都了解主公,比任何人都爱戴主公,在主公做出这样的抉择后,也比任何人都要伤心难过。但因此才会尊重他的任何抉择,如果你再继续践踏他的意志,就别怪我在杀了无惨之前,先揍你一顿了!”
“……”
托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感受到周围投来的不善目光,还是将心里话吞回了肚里。
他无法理解。
真的不能理解。
但就算不能理解,也无法改变。
若继续说下去,周围的鬼杀队成员们就要上来围殴他了。
“不是你们去送死,就有可能获得胜利,你们当然乐见其成了。”
托尼丢下这句讥讽十足的话语,然后转身回到了舱里。
周围的鬼杀队成员一个个怒不可歇,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找他麻烦。
弗瑞见状,也是心里松了口气,嘱咐道:“都打起精神来,注意各个能进入庭院的道路,若是发现无惨,就用太阳导弹覆盖轰炸,这样就不用有人牺牲了。”
“是!”
神盾局的人士气高昂的回答。
鬼杀队的人则沉默不语。
但是,沿途的路,没有任何发现。
……
夜晚零点。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庭院内。
他皮肤惨白,面容优雅。穿着挺拔的西裤,白村衫,右手挽着西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就是鬼舞辻无惨,一个只会给人带来恐惧与悲剧的鬼王。
但产屋敷耀哉却脸色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到来似的,没有任何意外。
他颤巍巍的坐起身来,整张脸都开始腐烂了,隐隐还能闻到一股尸臭味……
他实际上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凭借着想要亲手消灭无惨的信念,才一直支撑到了现在。
“你知道吗?”
产屋敷耀哉看着这个害得家族千年惨状的元凶,淡然说道:“实际上,你与我同出一脉,拥有同样的血缘。但因为你成为了鬼,祸害世人,产屋敷一族仿佛遭到上天的诅咒一般,所有的子嗣,特别是男孩,天生就体弱多病,即便家族代代与神职者的女性联姻,也依旧没人能活过三十岁。”
“就算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从有丝毫感受。就算杀了成百上千的人,也没有受到天谴,得到了上苍的原谅!”无惨微笑的说道。
对此,产屋敷耀哉也是轻轻笑了,“我猜猜看,你正在做着一场永生不灭的美梦。”
“你说的没错,只要得到弥豆子,这个梦想将马上成真!”
“不,你错了,只有人的意志才是永恒,才是不灭的。尽管在这漫长岁月中,鬼杀队的许多孩子们都相继死去,但他们却从未消失,他们那誓要将你这种恶鬼消灭殆尽的意志,会永远传承下去。
而你,无数次践踏了猛虎的尾巴,触及飞龙的逆鳞!
是你亲手唤醒了那些沉睡的猛虎与飞龙们!
他们会一直盯着你,让你永远无处可逃!
你,离死不远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产屋敷耀哉忍不住咳嗽起来。
无惨静静的看着,有种微妙的感觉。
这些话并没有震慑住他,但面对这样的状况,眼前的鬼杀队老人竟然如此平淡,这股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让他感到了不安。
虽然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这会不会是暗中调查他们的神盾局与刚刚穿越而来的鬼杀队联手做局,但他出发前也做了许多准备,不应该如此不安才对。
(算了,直接杀死他吧,免得夜长梦多。)
无惨为心中的不安所惧,便不再废话,一个闪身出现在产屋敷耀哉身前,向他伸出右手,“去死吧!”
但这一刻,产屋敷耀哉脸色却挂着淡然的笑容。
……
云层后面。
十架昆式战机停悬在这里。
里面的神盾局人员还在关注各个可能潜入到庭院的路径。
突然……
“轰!”
伴着巨响,冲天火焰升起,紫藤花树环绕的庭院被夷为平地。
战机里的人们都愣住了。
他们一股脑的涌到屏幕面前,看着滚滚烟尘中,一具残缺的身躯慢慢显露出来。
“鬼舞辻无惨!”
灶门炭治郎大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