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闫通一把拧起祁峰的衣领,狠狠说道:“你小子有种,竟敢算计我!”
祁峰愕然,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乍红又白,惊恐地解释道:“误会,误会,六哥,六爷你听我说……小的只是想巴结六爷,别无他意!”
想巴结周闫通的人多了去了,周闫通也不是什么人都想接触,祁家跟英国公是拐了好几层弯的亲戚,这才让祁峰有机会巴结。
周闫通听说他只是想巴结而已,又想到祁家跟英国公府之间的关系,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手也渐渐松开。
周闫通今天原本心情不好,刚抢了赵昀河道的差事,那成想人家掉头进了顺天府,那可是实打实的官职,第一天当差,接的就是御品丢失案,现在祁峰把主意动到了河运上,这难免也太过巧合!
吕炎也快气疯了,讥讽道:“蠢货,你可知现在谁在负责追查御品丢失案?!”
“管他是谁,这不是有炎哥你嘛,炎哥该不会是怕了吧?”祁峰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赵昀!”
祁峰难以置信地问道:“赵昀?那个赵昀?”
周闫通啧了一声,瞪着他:“除了他,还能有谁?”
祁峰忍不住吓得一哆嗦,转过头看了看吕炎,又笑了,“这不正好,上次的赌局姓赵的那厮侥幸赢了,这次咱们趁机给他的苦头吃。”
周闫通冷哼一声,吕炎却皱起了眉头,雷霆之怒,这事弄不好会牵连到父亲头上,不赞同道:“不可,御品乃是宫里之物,私藏御品可是重罪!且不说能不能让赵昀丢了差事,可丢失御品是大事,就算没有赵昀,朝廷还是会另派他人调查。更何况若此事让赵昀查到蛛丝马迹,定像疯狗一样追查到底,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再若查到六爷头上,不仅会连累英国公,说不定还会惊动宫里。”
如今再看满屋堆积的御品,就如同是烫手山芋,周闫通心里及其膈应,好家伙,这哪里庆功宴,简直是拉他下水的鸿门宴!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祁峰岂会甘心放手,这些可都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他眼珠转了两圈,“六爷可是英国公世子,不会真怕姓赵的吧?!”
“我会怕他?!”周闫通一张脸越绷赵紧,嗓门也不由得高了许多。
吕炎见状,就知这姓祁的小子没安好心,忙倒了一杯酒,让他给六爷赔罪,一脸笑道:“你爹不是让你去张家赔礼道歉吗,依我看咱们不如反其道……”
……
赵昀前脚进衙里,后脚就有人来报,说失窃案已经有了线索。正想问个清楚,就见吕府尹就喜笑眉开地冲他招手。
“你来得正好,失窃的御品已经有些线索,你快跟我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