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许嘉禾都刻意避着他,每天上课下课,规矩的像是一块陀螺,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点脱轨的举动。
陆怀煜本也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他们每天基本都说不上几句话,许嘉禾总是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份年少的悸动,一边害怕着,一边又觉得班里那些女生对他爱慕的模样是那么的刺眼。
到了十月底,芜城到了深秋,天气开始一天天转凉,班里人都换上了厚重的秋装,因为接连的熬夜和频繁的起夜,许嘉禾得了重感冒,每天都蔫蔫的。
一中的学业繁重,许嘉禾每天回去写完作业已经是深夜,平时还要照顾母亲,她的睡眠时间本就短。
许嘉禾的母亲身体素来孱弱,也许是娘胎里带的病气,许嘉禾的身体也算不得好,每到换季的时候总是难熬。
因为生病,那天她破天荒的迟到了,等到了班里,早自习已经过半,因为平时一贯表现都很好,老师说了她几句也就让她坐下了。
教室里窗户全都关着,玻璃窗上有一层雾气,许嘉禾脑袋昏沉的厉害,一坐下就感觉眼前像是笼罩着一层雾,看不真切。
她努力的甩了甩脑袋,然后从书包里找出书本,一页一页翻动着,注意力难以集中。
旁边的人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唇白的吓人,他朝着她这边看了几眼,然后转过眼去。
早自习结束,许嘉禾趴在桌上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她艰难的抬起头,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看清了眼前的人。
少年还是穿着一身的黑色,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几包退烧药。
许嘉禾迷茫的看向他,也许是生病,她的动作慢了许多,让班里的同学看着像是她在深情款款的看着陆怀煜。
少年一身清冷气息,眉眼清淡,在这深秋的早晨让人几乎挪不开眼,许嘉禾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上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把她的保温杯打好了水,递过去。
“吃药。”
许嘉禾接过药,一粒一粒的吞下去,然后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水。
等到这一切做完,身边的人重新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他身形高大,把许嘉禾挡了个完全,隔绝开了那些艳羡嫉妒的眼。
他在班里一向独来独往,连开口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班里很多女生都从一开始的跃跃欲试变成了现在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就连班花林嘉仪都失败了,她们实在是没有多少胜算。
就在她们以为陆怀煜本性冷清的时候,现在却看到了他对许嘉禾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细节处却处处体现出了对她的特别。
许嘉禾吃了退烧药,睡得昏昏沉沉的,对班里女生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毫无察觉,只是感受着身边的人的气息,感受到了几分安心。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都逼迫着着自己离得他远远地,懦弱的不敢多靠近一步,可是现在感受着他的关心,却还是没骨气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