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故之人,说起来她也过世近十年了,但是有时候我觉得她和我一样,说不定就活在某一个角落。
毕竟……毕竟她这么厉害的人,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不知道何时拿下了镇纸,风吹起刚才书写的覃泠泠随着风飘落到了窗外,覃泠泠一意识想去捡。
谢云遥及时拉住了她的臂弯。
“不要捡了,我陪你去一趟。”看在你认识我的份上。
说起来,这覃泠泠也二十有八和谢云遥原本的年龄相仿,也许我们之前真的认识呢。
两人有啥好都死在十年前。
覃泠泠不敢置信的睁着大眼睛看着谢云遥:“真的吗?实在太谢谢你了。”
刚踏出门,谢云遥却又缩回了脚,她看了看日头正好的天空。
“你就这么出门没问题吗?”
覃泠泠摇了摇头,率先跑了出去。
谢云遥没有错过她走出去的时候,变得发白透明的身体,但是也没有阻止。
没有必要打破别人精心伪装出来的坚强。
覃泠泠走在阳光下,很疼,但是已经可以忍受了。
跟着绿衣的覃泠泠走进现在这个覃泠泠建造的府宅内。
府中人数不少,谢云遥和覃泠泠走在路上,是不是碰见一些仆人。
不过一路上碰见的都是丫鬟和一些女眷,没有看见任何外男。
许是看出了谢云遥的疑惑,绿衣覃泠泠解释:“这个府上没有异性,全是女性,这些人有些是朱祝在青楼妓院买下的,有些是她在路边捡回来的孤女,还有的是曾经请她做过媒人,后来被休弃无处可去的可怜女子。”
耳边的风静静听着她细说这些人来的来源,又将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的吹像山川大海。
“朱祝?”
“朱祝是她的本名,我曾经见过她一遍一遍在纸上着她的名字,嘴里念叨着,你叫朱祝,不是什么覃泠泠。”
谢云遥回想起初见那个朱祝的女孩子,她的眼神确实没有任何黑暗的地方,带着淡淡的灵动。
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循着覃泠泠的步伐来到朱祝的书房,她正在书桌旁翻看着手里已经泛黄的书籍。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谢云遥仔细一听,她是在背剩下的月历。
看来这长临城媒婆也不是光靠一章能说会道的嘴,肚子里还是要储存大量的知识才行,各种礼制,包括忌讳都要铭记于心。
覃泠泠看到她在背书,连忙想要回避,却被谢云遥按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跑什么?”
“朱祝在读书。”
所以呢?
谢云遥抽起红鲛,一鞭抽向窗户外的树枝,翠绿的新叶带着红鲛的劲道冲进窗内,落了一地,还落在了朱祝的树上。
朱祝放下书,疑惑的看了看窗外,刚才她好像听见了鞭子抽打空气的声音,是错觉吗?
“朱祝!大胆妖孽,竟然抢夺别人肉身取而代之。”
窗外突然射进一道金光,伴随着威严的女声在朱祝耳边不断回响。
朱祝面色惨白:“谁,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