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白杨通过沈志成身上的亡灵打量这个安溪机场的时候,蒋元白猛然站起身来,他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自己手腕之上。
只见手腕之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起满了整个手臂,甚至他的手掌都在不断地颤抖着,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而更加让蒋元白不安地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在他的心中涌起,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就像是在被一个恐怖的巨人俯视一般。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蒋元白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恐惧,缓缓地开口道。
“感觉到什么?”坐在蒋元白的身边的江俊初转头问道。
“就是有一种极其恐怖的目光从身上扫过的感觉,然后恐惧就像是扼制不住一样从心中涌出。”蒋元白面色严肃地道,他此时背后的衣衫已经彻底的湿透了。
“被极其恐怖的目光从身上扫过?”
江俊初笑着打开了一瓶可乐,喝了一口道:“你是不是错觉了?”
“错觉了吗?”
蒋元白不禁走到了观望台,这里是整个安溪机场视野最好的地方,足够他们俯视整个安溪机场大厅,蒋元白顺着观望台朝下面望去,却只看到一群普通人,根本没有一个封神者,似乎一切真的是他的错觉。
但是蒋元白却并不觉得这是错觉,因为他是异类,作为异类,他总是能够感受到一些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这次的感觉也应该是如此。
只是………究竟是什么恐怖的存在,才会让他有着这样毛骨悚然的感觉………蒋元白不禁在心中暗道,那种感觉让他有一种从灵魂深处战栗的惊悚感。
是安溪有什么恐怖的仙人经过了吗………蒋元白想到这里,不禁下意识地问道:“最近安溪有什么帝国仙人路过吗?”
“帝国仙人?”江俊初摇了摇头道:“帝国仙人都已经去阿尔法帝国了,阿兹特克城的事情据说现在弄得很大,直到现在也没有解决。”
“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蒋元白闻言不禁看向了江俊初,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同僚是帝国的贵族,甚至家族之中还有着仙人的存在,总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江俊初闻言道:“据说是神性教会在阿兹特克城邀请了一位新的主教,然后放出了一个上古的非人异类,现在连神性教会自己都被困在里头,没有人知道这事情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解决。”
说到这里江俊初顿了顿道:“不过我还知道一个秘闻,据说那诡异的上古非人异类正是那个神性教会新邀请的主教放出的。”
蒋元白闻言皱了皱眉头道:“那个新主教很强?”
江俊初闻言嗤笑了一声道:“能够有多强,十二帝国之外连个脱凡者都看不到,那个新主教多半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那他现在人呢?”蒋元白问道。
“没有人知道,现在十二帝国都陷在阿兹特克城之中,谁有空管一个连脱凡都到不了的人。”
江俊初摇了摇头道:“说不定放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即便是不死,那么阿兹特克城诡异结束之后想要杀他的人也数不胜数,他将是十二帝国都想要杀的人,也早晚要死。”
蒋元白知道江俊初说的是对的,因为在十二帝国的时代之中,没有人能够抵挡十二帝国的追杀。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已经有一条漏网之鱼通过了海关司。
………
直到走出机场之中,沈志成才缓缓舒了一口气,他抬了抬头,望着阴云密闭的天空,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终于出来了。”
看了看自己手中关着仓鼠的笼子,沈志成没有停留,而是搭上出租车快速赶回自己在安溪城的房子。
这个房子是沈志成单独在安息城买的,主要是一个结婚的老男人总要有一个自己的秘密基地,而他的妻子则是住在陇西,一般回到这里之后,他都会在这里见见自己的老同学,然后放松一下。
但是这次,沈志成却没有这种念头,他现在只是想着完成那个恐怖的黄昏组织给他的任务。
那位“赵先生”在他回来之前给他说过,这三只仓鼠需要他在今天夜里放生。
………
而此时,在阿兹特克城,颜非自从和白杨那个恐怖的男人分别之后,他已经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了,因为在这个阿兹特克城之中,此时永远只有永夜的黑暗。
只是偶尔能够感觉到城市心中那一轮血月在与诡异人皮对抗,但是颜非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诡异的人皮正在一点点地压制着那些神灵。
城市中心是诡异人皮和神灵交战的战场,颜非等人不能去,只能在城市外面呆着,没有了秩序,没有人群,他有时就感觉自己和孤魂野鬼一样。
“我们都从‘乔志文’手上的活了下来,难道要死在这里吗?”董和宇坐在城市之外的郊区的土堆之上,低声道。
他的话让颜非不禁想起那个恐怖的男人,很难想象这在城市之中镇压的神灵的恐怖存在,竟然会听从那个男人的命令。
甚至之所以这些神灵被困在这里,或许也是那个恐怖男人的算计,“乔志文”在布一盘大棋,一盘恐怖的大棋。
而这也正是颜非觉得自己必须出去的原因,汉帝国不应该站在这么恐怖的敌人前面。
“我们终究会出去的,你要相信帝国会来救我们的。”面对董和宇的疑问,颜非用坚定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