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人随着手工业者的兴起,人们还是比较富裕;官员的俸禄也很多,所以娱乐活动很丰富,每个城市都有这种勾栏瓦舍,像汴梁城更是号称有72家大小不一瓦舍;其中的勾栏更是数百座。
虽然官员们禁止招妓,不过连官家都要出去偷香,上行下效,这个禁令就相同虚设,谁家要是没有几个勾栏院中的相熟姐儿,都不好意思跟着人家一起玩耍。
今天来的粉头也不少,而且大都是一些清倌人,不过人在风尘中,生不由己,谁又能独善其身。
现场的人们分出了好几拨,一拨是蔡靖,董文等人组成的大宋官员,一群是蔡松年等人组成的青年才俊。
董文看看自己的周围哈哈笑道:“看看这些清倌人,都围着年轻人再转,都没有人理会咱们这些老头子了。”
“姐儿爱俏,咱们这些糟老头子可比不得那些年轻人有吸引了!”大家听了仰天发出一阵大笑。
蔡靖道:“各位大人,今天是重阳诗会,既然是诗会,就少不了斗诗。这次却要请董参军,赵主簿,高先生和下官一起做一个评判。”
“能够聆听蔡大人解诗教诲,是我们的荣幸,我的一定维蔡大人马首是瞻。”
“呀!快看是蔡松年,蔡官人到了!”人群中突然想起一阵惊呼,就见一个青衫少年,不紧不慢的缓缓而来。
此人身高在五尺八寸上下,按现在的尺寸也就是180左右,满脸都是书卷气。这个青年十分的客气,见了谁都会微笑颔首,让大家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过高宠却在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种和身边众人格格不入的高傲。这是一个内心骄傲的人,如果是得不到他的认可,任何人即便是能够得到他的人,也很难让他真心的效忠。
“蔡官人。”随着一声娇呼,人群中飞出两个相貌俊美的女子,她们一下子扑到蔡松年的身边,将他左右环住,恨不得整个人都投到人家的怀里。
高宠发现丁胄的神情有些阴沉,微微一愣道:“丁管事,你认识这两女人吗?”
丁胄冷哼一声道:“这两个一个是恒楼的行首(高等妓女)叫做白秀英,一个是新街群玉楼的行首叫做毓敏,都是那里的头牌。恒楼和群玉楼以及飞云楼也是现在咱们真定府的三大名楼。
他们三个楼之间也是竞争关系,特别是白秀英以及毓敏和飞云楼的朱蕊一直在竞争真定府魁首的地位;不过朱蕊和她们不一样,那是一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行家里手。
朱蕊在咱们真定有小师师之称,很多人见她一面都得扔出去百贯之巨,即便是这样你还不一定能够见到。可越是这样,那些公子哥们越是大把的银子扔进去,就是为了这么一个面子,所以飞云楼也一直是三大名楼的魁首。
冲上去的两个女子就是白秀英和毓敏。说起来那个白秀英原来是咱们燕风楼的上厅行首(头牌),不过被恒楼的人用金银收买了过去,现在为着恒楼做事。
她为了博得恒楼的上厅行首地位,经常才勾栏中散布一些谣言,诬陷咱们高家,就是夫人也被她传了一些流言蜚语,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高宠本来静静的听着,不过到后来听说涉及到了自己的母亲,猛地脸色一变道:“不管他什么飞云楼,群玉楼,还是恒楼,以后真定只会有一个燕风楼!”
蔡松年即便是对着这两个风尘女子也是保持着微笑,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到了人群之中。这位司理参军官位不高,却在一群大人物中有了鹤立鸡群的感觉。
周围一阵的恭维之声,蔡松年向大家行了一礼,站在旁边。白秀英和毓敏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生怕别人抢了去。
有两位白衣青年人走了过来拱了一下手道:“蔡兄,真是好福气。直让我们羡慕的眼红。”
蔡松年连连谦虚道:“不知二位兄台尊称是?”
第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青年道:“区区董秀,董才大人真是我义父。”
另一个青年就要强壮很多,以至于穿着文士衣冠有些不伦不类,他也拱了一下手道:“在下高世达,家父就是这次评诗的裁判高庆裔。”
“哦,久仰!久仰!”蔡松年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举手例行公事一样回了一句。
董秀和高世达倒是丝毫没有在意,接着道:“我们都听老大人说蔡兄是当今第一青年才俊,我们学艺不精,读书不到;一会儿还请为我们遮掩,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