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听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劳烦杨将军走一趟吧!”
杨志得令,单枪匹马出了军营,然后来到了鹿鸣镇外,求见史斌。
时间不长,敌人的大营打开,史斌带着一群人冲了出来。他催马来到前面,仔细的打看道:“原来真是杨志哥哥,你因何到了这里?是要用我项上人头请功吗?”
杨志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哥哥,我怎么能干这不义气的事情。兄弟,如果相信哥哥,咱们道里面一叙如何?”
史斌点了点头,将杨志让了进去。他们来到里面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堂上,兄弟二人分宾主落座,杨志叹了一口气道:“当初诏安之后,咱们兄弟就各奔东西,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和兄弟相见。”
史斌也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不愿意为官,独自回了我的少华山。这两年倒也是逍遥。只是没有想到金兵入侵,地方上不得安宁,没有办法才又提而走险。哥哥,这一别可好?”
“大宋朝一直不重视武将,像我这样的诏安武将就更不要说了。一直跟着种相公,不说扬名立万,最后差点把人头混丢了。”
史斌一愣道:“我看哥哥不像是蹉跎的样子?因何会如此说?”
杨志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话长,如果不是有贵人相救,哪能再和兄弟相见?”说着杨志将以往的经过又讲述了一遍。
临了他看着史斌道:“兄弟,这个张中孚不是什么好人,他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不肯饶恕你们。与其和他硬拼,不如听哥哥一句话,跟我回去如何?
我们都元帅是个真正的有本事的,咱们梁山的卢俊义哥哥,李俊等人都在他的麾下。兄弟这一身本事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史斌正在犹豫,突然外面一阵大乱;接着闯进一群人来,为首的正是张宗谔,他一进来就大声喝道:“史斌,我听说有官军进了你的家中,可是要用我的人头请功也?”
史斌冷哼一声道:“你也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宗谔,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的结义兄弟杨志,现在是镇戎军的一位副统制。
他来劝我投降,我正在犹豫,你意下如何?可愿意一起归降?”
张宗谔看着杨志道:“你说了可曾算话?不会像张中孚那样又骗我们?”
杨志笑道:“张大人这是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了解我们的情况。张中孚是曲端手下大将,不过我们可不是曲端的手下,而是隶属于川陕宣抚使张浚大人。其实曲端也是张浚大人的属下。
我们可以将你们纳入镇戎军的序列,倒时看看张中孚敢奈何你们?”
张宗谔和史斌商量一下终于同意下来。于是他们约定投降,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加入镇戎军。
杨志回去复命,将二人的条件一说,张浚也不愿意再增加曲端的实力,哈哈大笑道:“只要是为大宋效力,到哪里都行。镇戎军就镇戎军。我同意了!”
有了张浚的命令,张中孚也没有办法,看着吴玠接收了张宗谔的队伍,实力大增。
因为吴玠立了大功,参议军事刘子羽又向詹建军推荐了韩世忠和吴玠等人。张浚随即任命韩世忠为秦凤路兵马副总管兼任凤翔知府,吴玠升迁为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怀德军统制,同时杨志,史斌和张宗谔也被任命为怀德军的统制。
完颜娄室想要一举占领川陕的计划失败。这时金国内传来消息,命他撤兵救援太原,放弃川陕。
完颜娄室长叹一声,还是决定撤兵而去,南面的完颜活女和完颜银术可听了也带着大军退出了永兴军路。
韩世忠看到金兵撤了,立刻带着大军进了陕州。此时的陕州已经是一片凄惨,城头都已经成了酱紫色,也不知道是多少的鲜血染成的。
李彦仙现在眼窝深陷,也不知道多长花时间没有换洗过了,上面都是新的旧的血迹,因为战斗的关系几乎衣不遮体。
“少严!辛苦你了!”高宠上前一把抱着李彦仙,感觉到他体内虚弱,已经几乎站立都做不到。
“都指挥来了,我也终于可以放心了!”李彦仙咧嘴一笑,竟然低头昏睡了过去。
韩世忠眼睛湿润了,他立刻让人接替了陕州的防御,让陕州的守军好好的起休息。同时紧急整顿城内的距离,收拾残破的民居,煮肉熬粥,准备给陕州的士兵和百姓用餐。
他们这一忙活就是一天一夜,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李彦仙才清醒过来,韩世忠等人听了,赶紧涌了过来。有人伺候李彦仙更衣洗洗漱,韩世忠等人看着李彦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再次留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