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听了哈哈大笑,则针锋相对传下一道命令,张榜告其部下有能活捉张浚者,奖驴一头,布一匹。金人听了大笑,更加看不自张浚,士气也更加的高涨
张浚没有打击别人的士气,自己反而成了笑柄,于是催促大家战斗。临战之前,都统制刘锡召集诸将商议进兵之策,吴玠建议,宋军所处地势不利,应移据高地,以遏制金军骑兵。刘锡和其他将领却认为吴玠这是涨他人的气势,灭自己的威风。现在我众彼寡,又前阻苇泽,金骑难以驰骋,故未予采纳。
曲端在西军的声威很大,为了恫吓金军,刘锡又诈立已被罢官的曲端军旗以张声势。金兀术久在军旅,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虚实结,暗暗做好了准备,先要在这里作为突破口。
二十四日,战斗终于不可避免的开始,刘锡先遣千余人,向金军发起试探性攻击,金兀术据险设伏,前后夹击,将其斩俘殆尽。
张浚大怒命令全军突击,对着金兀术大军发动攻击,金兀术也是坚韧之人,指挥大军和敌人展开激战。他们从早晨战到中午又从中午战至黄昏,力战而不却,牵制了宋军的主力,为扭转战局赢得了时间。
金兀术催动战马在敌人的群众不断地冲杀,浑身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坐下的战马也中了好几箭,行动越来越笨拙。
这时,已经到了金兀术和完颜宗翰约定的时间。他突然传令,一直隐藏的金军骁将完颜折合率3000精骑,以土囊在苇泽中垫出一条通路,越淖而进,突袭宋军打着曲端大旗的营寨。
张浚战前认为,金兀术肯定会舍弃西军中实力最强的曲端部,先去攻击其他地方;所以里面都是乡军。
这些乡军哪里抵挡的住精锐金兵冲击,一下子就被突破了防御,乡军逃入宋营,引起诸军惊乱。张浚自诩坚固的阵地一下子就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金兀术乘势以完颜宗辅军为右翼,以粘得力为左翼发起进攻。这时外面的完颜宗翰也跟着杀到,两支金兵里应外合对宋军展开了攻击。
宋军仓促迎战,失去统一指挥,5路军马各自为战。刘锡之弟刘锜首先率泾原路宋军迎击完颜宗辅左翼军,并将其包围,金将赤盏晖所率精骑陷入泥泞难以驰骋,被斩杀甚众,勇将韩常被流矢射伤一目,仍奋力苦战。
金兀术见势危急,虽身有伤,却奋不顾身率右翼军猛扑环庆路赵哲军,他身先士卒,督师力战,部将粘得力,蒲察胡盏、夹谷吾里补摧锋陷阵,拚力厮杀,使军势复振。
由于诸路宋军互不应援,赵哲孤军不敌,临阵擅离,部众争相逃遁。黄昏,金军并力猛攻,宋军大溃退往邡州,所带辎重大都遗弃。
金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吴玠牙关一咬带领手下开平军亲自断后,终于挡住了金人的冲击。泾源路的精锐宋军也率先反应过来,他们在将领的带领下,帮着吴玠阻挡金兵,终于算是把金人攻势压了下去,给其他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
十月,张浚以败军之罪贬逐刘锡,斩赵哲及其部将张忠、乔泽,使军心惊惧,环庆路将领慕容洮叛投西夏,泾原路将领张中彦、李彦琪叛降金军。
张浚一路撤退就退守秦州(今甘肃天水市),陕西大震。此战之后,金军利用缴获的大批粮草军资,在南宋降将引导下,乘胜向陕西内地大举进攻。
至次年三月,攻占陕西5路大部地区,宋军仅守住阶、成、岷、洮、凤等州,及凤翔府的和尚原、陇州等蜀口要隘,凭险设防,与金军对峙。
这一战天下震动,整陕西几乎全部被金人拿下,他们向南就可以进入成都路,向北就可以和陕州的完颜娄室汇合一举占领整个秦凤路,进而威胁泾源路和西夏。金人占领川陕的第一步目标基本实现。
宋军撤退到兴州(今陕西略阳)、和尚原(今陕西宝鸡西南)、大散关(今陕西大散关)及阶州(今甘肃武都)、成州(今甘肃成县)等地,重新设防,以阻金军。
富平之战失利后,和尚原成为金军入川的主要障碍。和尚原是从渭水流域越秦岭进入汉中地区的重要关口之一,在大散关之东,地势险要,属川陕之首要门户,位于宝鸡西南40里,其地势之险要与大散关不相上下。
和尚原对仙人关来说,有如通往四川的第一道关隘,它与仙人关共分蜀之险要,势必固守。“和尚原最为要冲,自原以南,则入川路散;失此原,是无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