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匆匆来到码头,此时,曹文诏叔侄早已在此等候,特战营的将士也在飞快登船。
他大概看了下情况,随即便拉着曹文诏叔侄,登上了自己的座驾。
不久,轮值的赵如带着手下十来个特战营将士飞快的跑上他的座驾,并示意一切准备妥当,张斌直接大手一挥,命令船队出发。
这三十余艘车轮舸迅速转出台江内海,一路往北,直奔东番后卫。
这个时候,张斌早已准备妥当,东番后卫鸡笼港不但集结了上万戚家军将士,还集结了将近三百艘车轮舸和一百余艘苍山船。
车轮舸是转运戚家军将士和他们的装备用的,而苍山船则是给曹文诏和毛文龙转运老百姓用的。
当天下午,一行三十余艘车轮舸便抵达东番后卫鸡笼港,张斌并没有急着出发,他先是令特战营将士进入东番后卫驻地休息,随后便召集参加此次对后金作战的将领召开了一个临时作战会议。
这次,他征调出战的将领有曹文诏、曹变蛟、张勇、俞成龙、郑兴、郑明、戚元功、戚元辅、戚元弼、戚显宗、戚振宗,十一员将领,连带他和东番后卫指挥使陈晖,总共十三人,济济一堂,围坐在东番后卫驻地一个膳堂的雅座中。
倒不是说东番后卫硕大一个驻地连个会议室都没有,主要张斌懒得麻烦,反正开完会就要吃饭了,吃完饭就要休息了,跑来跑去的没有必要。
待众人到齐,张斌立马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
他这一站起来,众人自然也跟着站起来了。
他并没有让众人坐下,而是拿着根白蜡杆指着桌子上的大明地图道:“今天上午收到兵部行文,建奴自蓟州镇突破长城南下,偷袭京城,皇上传谕各省兵马进京勤王。”
虽然众人大多已经隐约知道建奴偷袭京城了,但是听到张斌亲口说出来,众人仍然免不了脸色大变。
那可是大明的京城,如果被建奴攻破了,后果不堪设想!
张斌见众人一副天要塌下来了的样子,立马不动声色的指着地图分析道:“大家不要担心,京城城高壕深,建奴又不擅攻城,他们一时半会是打不下来的,而且,他们绕道千里,补给线过长,很难持久,估计打不了几个月就该退了。”
大家看了看地图,脸色均是一缓,巡抚大人说的很有道理,蒙古草原可不产粮食,建奴一次又能带多少粮食,就算他们到处劫掠平民抢粮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京城打不下来,他们最终还是会撤走的。
张斌又指着地图分析道:“京城周边,有辽东、蓟州、宣府、大同、昌平等重镇,兵力多达二十余万,建奴如果十天之内打不下京城,就不要想了,各镇兵马必定云集京城,他们估计连这些兵马都收拾不完,再加上各地勤王的大军,他们如果再赖在京城附近不走,估计就不用走了。”
众人闻言,无不露出赞同的表情,建奴再厉害,面对数十万大军,他也得跑,不跑就会被围殴至死。
张斌紧接着又指着辽东道:“这会儿,建奴主力已经去京城了,辽东必定空虚,他们撑死也就留下两三万人驻守,如此多的城池,人员一分散,估计每个城池最多也就千余人把守,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众人看着辽东广袤的区域,眼中不由露出炙热的光芒。
张斌紧接着目露精光道:“皇太极,你偷袭京城,我偷袭辽东,看看谁厉害!曹文诏、曹变蛟、张勇听令。”
曹文诏、曹变蛟和张勇连忙拱手道:“末将在。”
张斌指着皮岛道:“命你们率八百特战营精锐赶赴皮岛,协助总兵毛文龙转移辽东平民,攻击辽东建奴。”
曹文诏、曹变蛟和张勇一起拱手道:“末将遵命。”
张斌随即又朗声道:“俞成龙、郑兴、郑明听令。”
俞成龙、郑兴和郑明连忙拱手道:“末将在。”
指着指着皮岛附近海域下令道:“命你们率水师集结车轮舸和苍山船协助转移平民,俞成龙,你在皮岛坐镇指挥;郑兴,你率车轮舸将戚家军送到京城附近后,立马前往皮岛待命,一旦百姓凑够万人,你立马用车轮舸将他们转移到东番;郑明,你率苍山船在辽东和皮岛之间转移平民,并协助毛文龙运送各路将士。”
俞成龙、郑兴和郑明一起拱手道:“末将遵命。”
张斌随即又看着戚元功他们道:“元功,你们率戚家军随我去京城勤王。”
戚元功、戚元辅、戚元弼、戚显宗、戚振宗一起拱手道:“末将遵命。”
会议至此结束,张斌和大家一起共进晚餐之后,便下令,所有人,好好休息一晚,准备出发。
第二天一早卯时,张斌便率所有戚家军将士登上车轮舸直奔京城。
此时,京城已经历经数场大战。
十一月二十日大同总兵满桂和宣府总兵侯世禄率军与皇太极激战德胜门外,袁崇焕与祖大寿和王承胤率辽东军与莽古尔泰及阿巴泰、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豪格等激战广渠门外,一直打到二十四日,皇太极作战失利,退守南苑。
十一月二十七日皇太极又与袁崇焕在左安门外大战一场,双方均伤亡惨重。
皇太极见袁崇焕这块牛皮糖打又打不死,甩又甩不掉,于是便开始玩起了反间计,一时间,城外无数勋贵大臣的亲戚进城告状:袁崇焕名为入援,却听任建奴劫掠焚烧民舍,不敢前去阻拦,城外的勋贵大臣的勋贵大臣庄园土地被建奴蹂躏殆尽!
这些人很明显有问题,庄园土地被建奴蹂躏殆尽了,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崇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拆穿这些人的把戏,反而对袁崇焕起了疑心。
十二月一日,崇祯直接下旨,逮捕袁崇焕,打入大牢。
祖大寿见袁崇焕被捕下狱,立马率关宁铁骑逃离京城,往辽东方向狂奔而去。
正是这一天上午巳时京城东南两百余里的大沽港外,出现数百艘车轮舸。
此时,大沽港已被锦衣卫封锁,一位身着蟒袍的锦衣卫指挥独立在码头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车轮舸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不久,数艘车轮舸靠上码头,上百名特战营精锐迅速登岸,控制了整个码头,那身着蟒袍的锦衣卫指挥仍然满脸震惊的站在那里,貌似还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