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靖王自己作死。
小冯将军出手,自然会将叶卓华救下的。
此刻,下头人送来第二份消息,皇帝宣了朝臣觐见,并且去跪着的人又多了。
这也都在顾夭夭的意料之中,虽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太子不服做臣啊,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孟相被杀,却没将太子逼入绝境。
此刻,太子随时都有可能拼死一搏。
人都说温水煮青蛙,可偏偏叶卓华突然间将温水换成了滚烫的热水,老远便感受到了热气,若没有足够力量的手,是控制不住青蛙的。
而,太子,应该说不只是太子,所以支持着立长立嫡,支持祖宗家法的权贵大臣,都会支持太子,今日,注定比叶尚书那时候,战斗的更为激烈。
而叶卓华这个人也是狠的,能安排这么多事,想要自保定也不是难事。
却偏偏要以身为饵,将他这个最不应该摘干净的人,却洗了个清清白白。
家恨,盖住了所有的计策。
中立派的人怜惜他,太子派的人重用他,他才是执棋人,却将自己掩饰为最无奈被动的棋子。
她们出去的时候,京兆尹的人已经将茶楼给围住了,所有出来的人都要仔细搜查。
顾夭夭的射箭的那个方向,其实很容易暴露的,可顾夭夭反应也快,烧成灰烬的灰早就倒进了香炉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再说,这些人谁会想到,那箭会是出在了顾家这位揉揉弱弱的二姑娘手中。
且世人皆知,顾叶两家定亲,可顾家在叶家失利的时候将人赶出去了,即便武将参与了后来的事,那也是在冯将军的带领下的,顾家的人,并没有特殊的照顾叶家。
至于冯家,到底是忠臣,就算小冯将军军马已到,可也做不得犯上作乱的事,不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靖王府的人行凶。
很快,京兆尹的人就盘问妥当,冯家的马车也停在了茶楼外,她们按照原定的计划,还是去了庄子。
路上的时候,冯知微频频的看向顾夭夭。
原本顾夭夭是当没有瞧见的,可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慢慢的转向冯知微,“有话,还是说出来的罢了。”
冯知微长叹一口气,“昨日我们是避着父亲去寻的你,等回去了父亲还责骂我们大胆,这是在逼靖王做蠢事,我当时就不愿意,若一个人不蠢旁人如何能逼迫的了。”
说完微微的低下头,“不过,今日瞧见了却觉得心酸,皇权更迭需得流多少忠义之士的血。”
顾夭夭并没有说话,而是掀了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象。
此刻她们已经到了庄子的地界,与城里头的熙攘不同,这里隔着老远才能遇见一人。
她们表情平和,今年的年头不好,庄户人该愁吃穿,可新东家发话了,工钱不会少的,这才心安。
“若是明君上位,倒也可以称一声,值得。”
顾夭夭说完,马车便停了下来,俩人拿了帷帽带好下去,庄子的管事已经候着了,瞧着她们连忙弯下腰来,“听说东家要来,可把我高兴坏了,总算是瞧着希望了。”
因为京城的贵人,都有私产,可也不谁愿意暴露出来,所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在哪只喊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