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陆王爷记挂在心上了,我夫人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床了。”沈昨压根就不想要请这个人进去的意思。
陆恪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如此,我就放心了许多。这是我魏国最好的金创药,清热解毒,效效果奇佳。你要是嫌弃的话就给郡主试试,还有这个白玉瓶的是玉露生肌膏,等到伤口结痂之后,一早一晚的涂抹,可以让肌肤不留下丝毫的瑕疵。”
沈昨让夜沉把药匣子收下了。“多谢陆王爷记挂,这份情我记下了。天色已晚,我就不留王爷了。王爷回去的路上慢走。”
陆恪笑着和沈昨告辞离开。
等到出门后,陆恪身边的谋士说道:“王爷何必要来看着小小的郡马爷的脸色?连魏国的皇子都对您礼遇有加,这沈昨未免太没有眼色了些。”
马车缓缓行走,陆恪闭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这小小的郡马啊,可没有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呢。”贺骋这两口子,可真是比自己想象当众的有趣。
沈昨抱着一个小小的匣子进了屋子。贺骋已经被岚风和素晴扶到了小案桌边上。她的腿受了伤,自然不方便跪坐,此刻贺骋就坐在小案桌边上。手上捧着的是沈昨之前书写的字帖。
“你拿的什么?”
沈昨把盒子打开:“陆恪给你送来的金疮药和祛疤的。你要用吗?”
贺骋摇头:“陆恪不是个走正常路的人,他送来的东西我可不敢随意使用。你把东西给胡叔看看在说吧。”
沈昨嗯了一声,心道这明明就是多余的关心,还看什么看啊,直接扔了就是了。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乖乖的把东西递给了旁边的素晴。“素晴,你去给胡叔送去吧。”
素晴欢快应下了。
沈昨看到贺骋在认真看自己临摹的字迹,有些懊恼的说道:“夫人,我觉得我的手一点都不听自己的使唤,明明眼睛看到的是这样子的,写出来就完全的变了样子。我认认真真的写,也不过是像了一点点而已。真是好挫败啊!”
大大的个子,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说着让人心疼的话,贺骋感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似的。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子真可怜的样子。
“你过来,握笔写个字给我看看。”
沈昨乖乖的走过来,坐下去,写了个“沈”字。字东倒西歪的,只能说勉强还能够认出来到底写的是个什么。偏偏这家伙写完了,回过头来就是一副丧气又无奈的脸。可怜中又带了你看吧的表情。
贺骋......真是抓狂啊,你个大男人能不能正常一点,在这么卖乖的话,贺骋怕自己会忍不住伸手揉捏这家伙的脸颊了。
她控制住自己的手,说道:“还是我来教你吧。”说完了,握住沈昨的手。
贺骋的手比较的小,并不能完全的包裹住沈昨的手。沈昨握笔的手能够明显的体会到贺骋掌心的细腻和温度。她的手带起沈昨的手起笔运转。
“你细细的感受一下我下笔的力度。一横一划的起承转折,笔锋方面都是需要你长久的去琢磨的。你要从中学习的就是慢慢找到你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