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爷,郡主,里面请,楼上有包间~”妈妈桑热情的招呼着人上了人少又视野开阔的三楼。给他们留下的房间正对着一楼的大舞台,这个位置看歌舞,还是谈话都是绝佳的位置。
“你先出去吧,给我们上点江南的点心,上壶茶,其他的等到温宴公子几人来了在说。”沈昨从容的叫了点吃的,然后让人退出去了。
妈妈桑对于这些大户人家之间的关系,也有所了解,所以知道和安定郡主交好的温宴几人到底是谁。因此下楼之后,见到了门口招呼人的小厮,说道:“一会,要是见到了咱们京城的风花雪月几位公子,记得把人引到三楼的天字号包间去。”
小厮们都点头答应了。
浑圆的月亮升起来,颜色清冷而又疏离。挂在树枝头上,看着仿佛伸手可揽怀一般。
祝平推开包间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骋以手托腮,巧笑倩兮的和沈昨在说话,明月竹影成了他们的背景,郎才女貌的小夫妻登对的好似画中人一般。
祝平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看到贺骋了,少女从来都冷若冰霜,如今笑起来竟然冰雪消融,沾染上了不少的人间烟火气。她是快乐的~他心里突然的就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哎呀,郡主郡马爷,今天怎么想起来在这里请我们几人吃酒了?”这包间内放了冰鉴,化开口凉丝丝的,驱散了不少的燥热。但温宴习惯了骚包,手里的折扇总是一摇一晃的,平添几分公子的风流意气。
他手上的扇面又换了一副,山水写意,笔走龙蛇,比上一幅似乎多了几分凌厉。贺骋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没答话。
温宴也不觉得冷场,把手里面的扇子递过去:“我自己描画的,喜欢我也给你做一个?”他笑嘻嘻的,眼神里面有认真。
沈昨扁嘴。“不用了,男女授说不清,我媳妇要什么,我到时候给他自己做就是了。”
祝平冷冷的,嘿了一声,嗤笑到:“你行吗?别做出来的东西,给郡主增不了脸面,反而跌份就不好了。”
贺骋.......好好的,她找谁惹谁了?她抬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行了,找你们来是有事要说的。别打嘴仗了!”
蔺朝月这段时间,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也比以前爱笑了许多,“郡主请说。”
一番插科打诨,最终还是被这么一句话给拉到了主题上面。
贺骋端起小案上面的茶杯,茶水碧绿,倒影出头顶上面斑驳的光影,照亮她精致的眉眼。“你们对和亲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祝平几人听到这话,神色正经了许多,连坐姿都稍稍的端正了。他抿了抿唇,才斟酌的开口:“家国天下的安定,不应该寄托在区区女子身上的。她们能够换来的和平,终究是短暂的,根本原因还是在基础上。”
“根基坏了,好赖药都喂不进去,我们干着急也没用,只能顺其自然罢了。”蔺朝月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少了些少年人的现活在里面,眉宇之间掩盖不住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