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麻子时常故态复萌,拉拉村里小媳妇的手,偷些女人家的内衣,被人家男人揪着打一顿也不在意,没想到没人理会变本加厉,还敢拉人钻小树林。
见他跑了,何远挥了挥棍子也没追上去,转头问道:“你没事吧?”夜色太黑,一时间也认不出来是谁。
那人影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服拢得紧紧的,也不敢多看何远,飞快地瞄了他一眼,推开他就跑了。
何远莫名其妙,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回家。
太阳照进屋子,何远蒙住头往床里一翻,胳膊搭在脸上准备继续睡。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何进喊他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可以看到房梁的屋顶,被子里动了动腿,脸色一僵,昨晚果然不该控制不住亲了那小丫头,害他晚上做梦都是跟她……
烦躁地掀开被子,何远打了个哈欠,先换上一身衣裳,想了想抱着脏衣服出了门,扔进水缸旁边的盆里,胡乱揉了几下,确定毁尸灭迹了,才转身进屋。
他一抬头,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人,见他进来连忙端端正正坐好,何远没有理会。
那人连忙站起来,“何远你好,我叫杜明月,是知青所的知青,昨晚谢谢你了。”
何远没有睡醒,还想进屋继续睡个回笼觉,或许还能接着昨晚的梦。
他双眼微眯,头发乱糟糟的,偏偏那张脸生得俊,即使满脸不耐烦也有种痞痞的好看。
“是你啊。”他拉过就近的椅子歪坐着,灌了半杯水,人也清醒了些。
杜明月穿着村里女孩子们一样的麻色衣裳,两条黑辫子垂在胸前。
何远随意扫了一眼,没有那小丫头的头发好,又黑又亮又滑,不知道用什么洗的,还香香的。
他张嘴又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地问:“你来干什么?”
杜明月见他问自己,收敛了心神,没再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脸上,“就是来谢谢你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啊?我想跟村长说说,虽然我没受什么伤害,可是万一他又找上别人呢,这样的人千万不能姑息。”
杜明月义愤填膺,一张白白的小脸激动成了粉红色。
何远无可无不可,刚要说出刘二麻子来,就听杜明月又道:“你跟你哥哥真像,昨天是不是穿他的衣裳啊?我刚才就认错人了。”
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何进的衣裳以衬衫为主,上摆时常扎在裤腰里,个子高高的,很像电影里的人。
何远心头一跳,若是事情闹大,那岂不是他也会暴露,传到小丫头耳朵里可就完了。
他立马否决了将刘二麻子供出来的想法,摇摇头道:“我也没看清,天太黑了,你就没看见他的样子吗?”
何远盯着杜明月,她的脸色有些不好,“我昨天去村长家取东西,回来晚了怕我朋友们担心想着抄近路,走到林子边上被人一把拉进去的。”
那人倒是说了几句话,可是她太害怕太紧张,现在回忆起昨天的场景,像雾里看花一样模模糊糊,根本想不起来。
何远放下心来,“那你以后小心一点,最好不要再独自一人走夜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