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范春联合第一次动手就出师不利。
将手伸向了一位便衣警察,被便衣警察逮了个正着。
我和范春还算是有骨气的,没有招出范大富和范简,尤其是范大富,毕竟这些天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感恩的心还是要有一点的。
苏凯来派出所将我给领了回去,这一次我和范丽没有吵闹,也没有要死要活的打一架。
她只冷漠地看着了我一眼,那之后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
有时候,冷漠比肢体和言语的杀伤力更大。
我从她的眼神里瞅出了毫不在乎的失望,一副你爱咋的就咋的表情。
苏凯似乎也不愿意跟我多说,以往他总爱跟我讲道理的。
我被关进了阁楼里,为了防止我再一次离家出走,外头锁上了好几把锁。
离家出走对我来说,就跟上了瘾了一样,戒都戒不了。
一个乌漆麻黑的晚上,范大富打来了一通电话,说要带我出去潇洒,我又一次离家出走。
我将被单撕成了条状,绑在了窗户上,然后,顺着绑成条的被单从窗户溜了下去,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开了家。
这一次,范大富带着我和范简,范春挤上人满为患的火车。
从这个小站上上去,然而从下一个小站下去。
范大富不动手,他负责物色对象,并且指挥我们三个小孩子动手。
夜色浓郁的火车上,大多数旅客疲惫不堪,趁着他们昏昏欲睡的工夫,特别好得手。
得手之后,立刻在下一个小站下车。
然后坐上返程的火车,再伺机动手。
暑假的最后半个月,我们干这一行越来越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