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五百块钱,在车站随便上了一趟列车,然后扔硬币决定在哪一站下车。
运气还不错,列车到达省城的时候,我下了车。
在火车站,手心痒痒,摸了一位色迷迷地看着一妙龄女郎大叔的钱包。
用得来的钱在某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努力奢靡了一把。
三天后,警察找上门来。
我在公安局的椅子上百无聊奈地坐着,那时候的天气异常闷热,电子屏幕上滚动的新闻,说第19号热带风暴正以20公里时速朝沿海行进。
作为一个在海边长大的孩子来说,见怪不怪。
尤其是秋风镇,简直就是长在台风眼上的地方,每年刮的台风,不管大的小的,十次有九次都在秋风镇登录。
但新闻里说,台风或许在某省某地登录,也就是说跟秋风镇没有关系。
第二天晚上10点多,苏凯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救助站。
接到警方电话之后,他开着车从云南往回赶,从云南往省城,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他当时已经疲惫不堪,满脸菜色。
但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能体会到他的艰辛。
满脑子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云南玩得开心,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吃苦。
苏凯没有责备我,办完手续后,小心翼翼地征求我的意见。
“小北,今天晚上先找个酒店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回家好吗?”
那个时候,外头已经风雨飘摇,台风来临的前奏。
我反问他。
“回家?凭什么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出去玩,而我就必须得呆在家?我也要出去旅行。”